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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只當他體力不支,說話聲氣弱了些,於是湊過頭去細心聽。
——然後就叫蕭徹一手打打在頸間,暈了過去。
暈之前,太子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這小子黑心半點不輸從前啊!
皇帝得知太子一個照面就被弄暈後,不禁深深地懷念起了長女清河公主。
在對付蕭徹這個弟弟的事上,她一個人能打十個太子。
……
雖然蕭徹這事,皇帝存了心要瞞住公孫皇后,但他卻是低估了自幼即在宮裡長大的公孫皇后的手腕。
故而在事情發生的一個時辰後,便被報到了公孫皇后處。
「聖人可是要去說情?」阮女官問道。
公孫皇后面上淡笑依舊,但目中的譏誚卻是越見鋒利,「說情?我去說什麼情?左不過他們蕭家人個個都打得一手好算盤,我去也不過平白壞了他們的算計罷了,既如此又何必呢?」
阮女官滿懷憂心焦急地喚了聲:「聖人!」
公孫皇后垂下眸,秀雅的眉眼間終是露出了些許深思。
好一會之後,她幽聲說道:「阿阮,你說蕭樞這般肯定,五郎會不會真的是他……」
阮女官臉色頓變,她一下跪倒在地,指天發誓道:「當年聖人服的藥皆由女婢親手煎的,無半分假於人手,奴婢的話若有半分作假,就讓奴婢不得好死,死後亦不得超生。」
公孫皇后定定地看了她許久,僵直的肩膀一點一點軟了下來,她無力地揮揮手,「起來吧。」
見阮女官還是不肯起身,她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阿阮,我並非懷疑你,實在是蕭樞那個人太過——」
她面上露出極端的嫌惡,「無所不用其極。」
阮女官跪在地上行了個稽首的大禮,哀聲懇求道:「既然五殿下執意不肯留京,聖人就莫再糾纏往事了,太醫說了,你的身子再撐不住的了。」
公孫皇后低聲笑了笑,「撐不住了也好,萬事皆空,我也不必再煩擾了。」
「聖人!」阮女官心驚膽戰地看著她。
公孫皇后揮了揮手,淡淡道:「我開玩笑的。」
此時,她笑裡的複雜情緒一點一點褪去,退回往日那種溫婉柔和得沒有一絲破綻的笑。
她笑著說道:「在五郎羽翼豐滿前,我怎麼也會留住一口氣的。派人去將五郎現在的情形透露給他的王妃吧。」
「聖人方才不是說不去……」
「我改主意了。」公孫皇后笑如四月春風,「我覺著還是多給他們都添些不痛快,才能讓我痛快些。」
……
令嘉從來自宣室殿的女官口中得知內情時,大有人在府中坐,禍從天上來的冤枉之感。
這父子爭執的,能勸的人多了去了,公孫皇后怎麼偏偏瞄上她了?
如果可以,令嘉十分想裝死。但現在公孫皇后親自發了話要她上場……
令嘉咬牙道:「備好禮服和馬車。」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她!
……
皇帝得到令嘉求見的訊息時,幾乎是如聞大赦地把她召進來。
他想著,只要令嘉一求情,他就能順理成章地派人將蕭徹強送回府,把這事翻篇過去了。
而蕭徹見著令嘉的身影時,那張跪了快兩個時辰都沒變過的臉一下就變得鐵青。以蕭徹控制情緒的能力來說,這種表情出現在他臉上實在是破天荒的一出。
令嘉入得兩儀殿後,見著這稀罕的表情,沒忍住往他臉上多瞄了幾眼,然後才朝皇帝行了一禮。
皇帝皺了皺眉,「燕王妃來這是……」
皇帝話都沒說完,便見她跪在了蕭徹身邊。
皇帝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