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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打量著令嘉的神色,默默縮了縮脖子。
不知為何,令嘉的神色分明是極為平靜的,可她看了,卻是忍不住寒毛聳立。
好一陣之後,令嘉終於抬眸看陸錦,這次她再沒了閒話的心情,拿出一個早準備好的藍瓷小瓶,開啟來,倒出一枚深褐色的藥丸,遞給陸錦,「吃了這個吧。」
「……這個是什麼?」陸錦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不管是什麼,你都要吃的,不是嘛?」令嘉平靜地反問。
陸錦臉色數變,接過那枚藥丸,細細打量。
其實不用令嘉說,讀過這種小說的她也能猜到這藥不外乎那麼幾種。
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些理來說,她應該吞了這顆藥,保住眼前的小命再說。
可藥到了嘴邊,她又不禁猶豫,然而待對上令嘉那雙沉靜無波的杏眸,她心中忽地一顫。
她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真的感殺了她。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那個歷史上除了美貌之外再無其他記載的文昭皇后,也不是電視劇裡那個腦殘聖母瑪麗蘇,她是傅家精心教養出來的女兒,是燕王的嫡妃。
陸錦拋卻猶豫,一口嚥下那枚藥丸,然後而是苦笑著看向令嘉,「現在,令嘉姐姐可以與我說說這藥丸到底是什麼了吧!」
見她如此乾脆,令嘉倒是鬆了口氣。倘若陸錦真的表現得不配合,再是不願,令嘉也只能選擇處理掉她。
越是表現得強硬有骨氣,這樣的人就越難認命,自然也就越難守住口風。反而是軟弱——也可以作理智,在這個時候,才是真正有價值的品質。
令嘉說道:「此毒名『牽絲戲』,中毒者即如傀儡一般受制於牽絲。你可以看看你的右足足心,湧泉處應有一紅點。此毒半月需服用一次解藥,若逾時不用藥,紅點便會向下長出紅線,每過一日便長一寸,線過三寸,則藥石無醫。」
陸錦白著臉問:「可有徹底的解法?」
「有。」還不待陸錦鬆口氣,令嘉又道:「只是這毒用了滇地的秘法,即便是道誠那小子也是解不開的,你也莫妄想了。」
「……我哪敢如此作想。」陸錦訕訕地說道:「只是這一月一次的解藥,我該怎麼拿,從王妃你這拿嗎?」
「東市有一家果餞蜜飴的鋪子喚『甘溫堂』,你每個月過去買一盒金絲黨梅,裡面會有你要的解藥。」
陸錦匪夷所思地看著令嘉,若非那張美得無可挑剔的臉擺在那,她幾乎要懷疑眼前的是否是真人了。
這位出身高門,金尊玉貴的燕王妃在這方面體現出來的業務熟練度也太高了吧!
令嘉察覺到她的眼神,只作不知地繼續說道:「嘴長在你的身上,你若非要和別人說,我也沒有辦法,只是但凡外面傳出些許風聲,我只當是你傳的,那藥你也不用再領,望你謹記。」
陸錦默默聽著,聽完她有些艱澀地問道:「……王妃可會用這毒要挾我做一些事?」
令嘉看了她一眼,伸出右手指天為誓:「蒼天在上,傅氏先祖為證,傅令嘉往後若以毒威迫陸錦為驅使,若有違背,則生除此姓,身歷百劫,死不入祖地,不受祖廟。」
陸錦木愣愣地看著令嘉。
這可是敬天地畏鬼神的古代,對這裡的人來說,誓言可以說是有著莫大約束力的,而越是毒誓越是如此。傅令嘉這個涉及了生前身後的誓可以算是最毒的誓言之一了。
正因如此,她不明白處在絕對上風的傅令嘉為何要許這樣的誓。
令嘉收回手,語聲平靜地說道:「給你下牽絲戲不過是保你命的無奈之舉,並無脅迫之意,只盼此誓能叫三娘放心。往後只要你能守口如瓶,則一切皆如尋常。而那牽絲戲,若你第一個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