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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易山立刻軟下嗓音說道:「您是伯父嗎?」
麥慶豐答道:「不敢當,我也大不了你多少。」
趙易山連忙笑道:「叔叔您好,我剛聽說小涼辭職了。她一個人在北京,我不放心她。現在知道她和您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不知道您現在住在哪裡,我想登門拜訪。」
麥慶豐答道:「現在什麼鐘點了?你還來拜訪?」
趙易山笑得異常誠懇:「是是是,現在太晚了,打攪您休息了。我明天下午下班了過去可以嗎?」
麥慶豐問方紅:「這叫個什麼醫院?」
方紅哼了一聲把醫院名字報給麥慶豐聽。
麥慶豐對著手機問道:「你聽見了沒有?」
趙易山答道:「聽見了,聽見了。叔叔您早點休息,明天下午我去拜訪您,晚安。」
麥慶豐合上手機後對方紅說道:「你去跟麥子說,洗好了澡再出來,這裡有冷氣,她不沖澡站在門邊偷聽弄感冒了可沒人理她。」
麥慶豐話音一落衛生間裡面立刻就傳來了水流聲。
麥小涼磨磨蹭蹭的走出衛生間的時候麥慶豐已經睡著了,方紅原本捧著雜誌在看,見麥小涼出來了她便站了起來:「你先睡吧,我去洗衣服。」
麥小涼小聲答道:「我去洗吧。」
「你洗的衣服不乾淨。」方紅拍了拍麥小涼的肩膀說道。「早點睡吧。」
麥小涼一開始還記得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麥慶豐,到了後來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夜裡麥慶豐上了一趟廁所,麥小涼開始沒有醒,等她發覺了動靜要爬起來的時候她突然聽見麥慶豐低聲說道:「這丫頭犟,以後我不在了你要多勸勸她。」
方紅答道:「她也不怎麼聽我的。何況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名不正。」
兩人慢慢的從衛生間那邊往床邊走,麥小涼閉上眼睛裝做睡著了的樣子。
麥慶豐小聲的說道:「你的心眼就是小。」
方紅服侍麥慶豐躺下後也躺到了麥慶豐身邊,她小聲的答道:「我不是心眼兒小。」
麥慶豐嘆道:「你把丫頭往人家那兒推傷她的心呢。從小到大沒見她哭成這樣過。」
方紅也嘆了口氣:「咱們糟了難了,不想拖累她。麥慶餘那人你也知道,我是怕丫頭受委屈才不要她回樂意的。再說她親爸媽都有大本事,又要認回她,我才讓她走的。」
「你糊塗啊。他們的關係不合法,再榮耀也不能公開認回麥子。麥子脾氣又倔,她不會認的。對於她跟親爸媽的事情,你我都不能插手。我走了你也不能插手。」
「別老走了走了的,我不要聽。」
「反正你要跟著麥子。她糊塗你不能糊塗。那個姓趙的要是還算穩重就讓他們結婚算了。」
「那人離過婚的。年紀也大了。」
「等我看看人品再說。麥子到底跟過他的,心裡還是在意的。婚事得往和裡勸,她親媽看樣子跟她一個脾氣,不懂變通,這事兒不能依仗著她。都快三十的老姑娘了,不能再挑三揀四的了。」
「你這人怎麼還是這麼大男子主義啊。」
「我是怕她吃虧。」
「不跟你說了,聽著上火,我去睡了。」
方紅躡手躡腳的重新躺回到麥小涼身邊,側身而睡的麥小涼枕著的枕頭早已被淚水打濕了一大片。
天剛矇矇亮麥小涼就起床了。
麥小涼一動方紅就醒了,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去衛生間洗漱。
麥小涼小聲問方紅:「我看他咽東西很困難,有沒有問醫生?」
「肺部做過伽馬刀之後會水腫,吞嚥困難是副作用。」方紅又說了一些醫學名詞,她自己本身就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