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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殺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再多些也不算多。”
這一夜,主帳中的光亮幽幽至天明。
函谷關內。
孔策站在高臺上,看著遠方的天,逐漸眉頭緊皺,一顆心不斷往下沉,“三垣於東方明亮,歲星掩太微上將。不妙,不妙啊,怎的只是一宿過去,天象竟變化得如此之多?”
孔策喚來士兵,“速去將紀大司馬請來殿中。”
衛兵:“唯。”
孔策從高臺上走下,命人於殿中不同方位焚香,他則拿出一串銅錢,跪坐於蒲團上後,闔眼拿著銅錢的串繩,在唸念有詞中將銅錢一遍又一遍甩到面前的小案上。
紀羨白在此時來到殿中,見孔策在算卦,他沒上前打擾。
孔策師承韓宵子,於卦術上頗有研究,過往紀羨白曾藉助他的卦術驅兇避吉,收穫不少。
含糊不清的吟詠聲持續不斷,晦澀非常,紀羨白靜候在一旁,正想著孔策尋他來所為何事,忽聞那晦澀的聲音停了。
“噗。”孔策一口鮮血嘔出來,他本跪在蒲團上,如今脊樑瞬間彎了,面色青白地歪倒在一旁。
紀羨白大驚上前:“先生!”
轉頭忙喚衛兵喊軍醫過來,才吩咐完,他便被孔策抓住的手。
“大司馬,速殺裴夫人,不計一切代價殺了她,否則,大業難成……”最後四個字,孔策一連說了三回,最後眼瞳渙散,竟是暈了過去。
紀羨白神色難辨,眼底劃過一縷狠厲。
又是她,看來等不了了。
男人直起身,窗牗外有晨光溜入,落在他陰柔雋秀的面容上,隱約映出幾分不被外人窺見的遺憾。
那等大美人,倒是可惜了……
醫官很快來到,迅速給孔策號了脈,“大司馬,孔先生脈細而無力,氣鬱之重,是火急攻心之態。下官先為先生開幾副補血氣的藥,此外還需提醒先生情緒莫要大起大伏。”
紀羨白讓醫官開藥。
孔策一時半會醒不來,紀羨白想起對方剛剛說那話時雙目猩紅的模樣,沉吟片刻轉身離開。
回主廳的路上,紀羨白遇到一武將匆匆來報,“大司馬,幽州軍今日無拔營。原先他們有南下的徵兆,但不知為何如今持續按兵不動,探馬回報,那霍幽州調了一批人開始造船,應該要渡河無疑。”
說這話時,那武將欣喜中又帶了些複雜神色,覺得霍霆山瘋了。
他想渡河?
渡過弘農河後,便是抵達函谷關的灘塗,他霍霆山這是欲要攻打函谷關?!
難道大司馬前些日派兵多番激怒騷擾幽州軍的計策奏效了?因此才讓霍霆山勃然大怒,想要強攻函谷關。
紀羨白應了聲,“他欲要攻關是好事,接下來按先前的計劃行事,讓探馬再探。另外……”
他轉頭看向東方,從高臺上可見灘塗和更遠方些的弘農河,河水滔滔,分隔兩岸。
“調遣十隊斥候,刺殺裴氏。”
弘農河對岸。
自從告知霍霆山要做炸藥後,裴鶯就開始著手了。
黑火藥弄出的動靜註定不小,因此裴鶯沒有選在軍營附近,而是跟著霍霆山帶領的二千黑甲騎先行回了洛陽。
不,也不算洛陽城。
應該說他們繞過了洛陽,來到了洛陽的東邊,在更往裡的森林中尋了處小山丘。
山中時常有獵人出沒,有些獵戶會搭建草屋以備不時之需,裴鶯徵用了一間草屋做實驗室。
有句話叫做,一硫二硝三木炭,加勺白糖大伊萬。這話是後世的一句網路流行語,隱喻了黑火藥的配方。
黑火藥的原料主要是硝酸鉀,硫磺和木炭,再以白糖輔助做增稠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