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 頁)
“我就說呢怎麼你一個人來。原來是被事情絆住回不來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顧長鈞笑了笑。
陳太太會問,別的一些“熱心”人見他獨來,自然免不了也要發問。顧長鈞耐著性子一一解釋,只說太太另有事,所以來不了。他雖這麼解釋了,但別人未必就真的信了,恍然“哦”一聲的時候,眼神總是帶了點探究之色。直到開宴後,顧長鈞的這種解釋才告一段落。筵席上,他與陳東瑜夫婦同坐。陳東瑜一向好酒。只是年初時身體有些不適,去看了西醫,西醫診斷他肝有些不良,叮囑儘量少飲酒。此後在家陳太太便限制他飲酒,憋的難受了,今晚難得有正大的機會喝酒,陳東瑜裝作看不到太太頻頻朝自己拋來的眼色,拉著顧長鈞喝個不停,最後被忍無可忍的陳太太當眾給奪走了酒杯。陳東瑜心裡極不爽快,又無可奈何。等婚宴結束,眾人相繼紛紛離席向主家辭別時,趁著陳太太不在跟前,陳東瑜藉著幾分酒勁,扯開衣領釦子,拽著顧長鈞便吐起了苦水,說太太管自己太嚴,家裡就罷了,由她作威作福,一個堂堂的民國陸軍上將,在外竟然也被太太當眾這樣就給了個沒臉,最後咬牙道:“……方才我不過是忍忍她罷了,看著吧,這婆娘以後真要再惹毛我,老子就對她不客氣了……”
“老陳,才二兩黃湯下肚,你就牛氣了啊?”一個女人聲音忽然從後傳了過來,“當著長鈞的面,你倒是給我說說清楚,你打算怎麼對我個不客氣法?叫我知道了,回去也好及早有個準備。”
陳東瑜扭頭,見太太就站在身後,手裡拿著個今晚赴宴的小包,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立馬改了臉,轉為笑道:“你聽錯了,我和長鈞說的不是你。我陳東瑜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對太太你怎麼樣啊,長鈞你說,是不是?”說完轉過身,朝顧長鈞使勁丟眼色。
顧長鈞忍住笑,點頭道:“嫂子別誤會。方才東瑜兄說的真不是嫂子。東瑜兄時常對我說,他能娶到像嫂子您這樣的太太是他的福氣,更是他們老陳家燒對了祖宗的高香,哪裡敢對嫂子您有什麼不滿?”
陳太太笑道:“連你也被他帶的不說實話了。什麼福氣不福氣,這麼多年下來,我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他也湊合著和我過日子罷了。算了,我就當沒聽到吧。真和他樣樣計較的話,我□□就氣飽腹了,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顧長鈞正色道:“嫂子的賢惠有目共睹,我也極其敬重,絕無半點虛言。”
這確實是他的心裡話。陳太太和陳東瑜一路扶持多年至今,生兒育女,服侍陳東瑜身體不好的老母,不但將陳家家事照顧的妥妥帖帖,對外的上下應酬也打理的順順當當。正是有了這樣的一位內助太太,陳東瑜全無後顧之憂,專心外事。
陳太太便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對丈夫冷臉道:“我是要走了的,家裡幾個孩子還等著呢。你還嫌沒喝夠酒是吧?不夠的話,自己留下再喝罷!”
陳東瑜哪裡還敢再多說什麼,搖頭道:“不喝了。我也要回去的。”
陳太太見丈夫衣領第一個釦子解開,領口有些歪著,抬手替他理了下,這才對顧長鈞笑道:“那我和老陳先回了。下回等德音空閒了,咱們再一起見面吃個飯。”
顧長鈞笑應,目送陳東瑜夫婦離去後,上了自己的車,獨自坐了片刻,才發動汽車離去。
顧長鈞到家,已經將近九點了。憲兒早睡了。父親在書房。母親顧太太也已經回了臥室。而蕭夢鴻卻依舊沒有回家。
顧長鈞再次往工地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很久,依舊沒有人接。
他感到無比的心煩意亂。沒上二樓房間。獨自在樓下抽了支菸,最後看了眼時鐘,掐滅煙,轉身出去上了車,駕車再次出了門。
他往燕郊方向開去。
從市區到燕郊,就只有一條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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