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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松沒有聊下去的意思,有些敷衍。
但是這師傅是個話多的,冷場也不在意,「其實我也不八卦,問這麼清楚主要是為了我自己考慮。」
「你們要是資訊素打架,我這一把骨頭可受不住,還有,她這是喝酒了吧?」
簡林意被司機的唸叨吵到,又歪了下身子,現在幾乎是窩到了裴松懷裡。
司機笑了下,看出來客人嫌自己了,「行,不說了,給你的女朋友好好休息,順帶一提,吐車上200。」
裴松一時間不知道該反駁簡林意不是自己女朋友還是為簡林意辯駁一下其實這人沒喝醉也不會吐,所有話到了嘴邊轉了一圈又被盡數掩下,只抿唇發出個單音:
「嗯。」
簡林意覺得現在的感覺很新奇而又痛苦。
逃離酒店的事實讓她放鬆,於是大腦短暫空白,而這空白卻被不合時宜的失重感插足。
身旁的人似乎不是裴松,而是另一個,叫做林意的人,那個死在幾年前的深秋的可憐孩子。
自那之後,林意冠上了簡姓,簡家人都逃不掉的瘋狂因子也隨著年歲的增長逐步甦醒,逐步失控。
每一個簡家人都被叫過瘋子。
某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她酗酒打架,為了活下去甚至想丟下林語一走了之,可是綁在血緣關係裡的倫理總是束縛她的腳步,而自己的母親也總是在自我內耗,告訴簡林意,她恨所有簡家人。
簡林意很想說,她也是簡家人。
名副其實的簡家人。
混沌的大腦很難發出什麼指示,神思被拖拽入回憶的旋渦,簡林意痛苦皺眉,催|情的因子在神經上狂歡,易感期的激素失常挑戰著神經極限,她悶哼一聲,眉頭微皺。
身側的人大概是覺察到她的不舒服,伸手探了探簡林意的額頭。
冰涼的手拉回神志,失重感遠離,簡林意睫羽微動,兀自沉浸在這個不過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帶給她的安全感之中。
簡林意突然想知道,這人幫自己的原因。
到了地方後,裴松帶著簡林意上樓,掏鑰匙開門的時候瞅了眼抱著自己手臂的女人,「我開個門。」
簡林意鬆手站好,像個聽話的學生。
裴松下意識哼笑了一聲,惹得旁邊人投來不解的眼神。
門開了,她領著人進去,只是剛關上門,身後就傳來一陣推力,自己沒有防備,就這麼被壓在了門上。
簡林意此刻正趴在自己的身上,熾熱的鼻息噴湧在alpha的腺體上,刺激得脆弱而又敏感的器官緊縮,洩出一絲薄荷味。
裴松微微使勁,居然沒掙開。
現在簡林意的狀態不對勁,易感期加上催|情|藥,也不知道這人還能不能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但是顯然裴松是個不會慣著人的。
「別動,」簡林意低聲,鼻尖抵在裴松後頸,「我喝的酒裡有東西。」
「看出來了。」這次裴松沒怎麼留勁兒,抵開簡林意直起身,「但是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很討厭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
「你是被下藥了,不是腦子進水了。」
雖然裴松不討厭這位女主,但是也不代表簡林意真可以在她這兒肆意妄為。
簡林意惋惜地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腺體,下意識舔唇,肆無忌憚地暗示。
裴松往裡走,和簡林意擦肩而過。
她走到浴室開啟淋浴,調到冷水,側眸盯著站在原地的女人,「過來。」
簡林意走過去,腳步有些踉蹌。
「自己沖冷水,降降火氣。」
裴松這話說得簡直像個清心寡慾的木頭,這麼大個美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