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才出虎口,又入狼穴(第1/2 頁)
“公子,他們走遠了。”援手趕來,早已為懷月公子他們解了毒。鄭申處理完收尾工作走過來,面上神色頗為忿忿。
主公怎麼還是這麼一副莫測高深的神色?一點也看不出生氣,鄭申奇怪。按理說,他即使面上看起來再怎麼淡定,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也不早應該暗搓搓地把後槽牙咬痛了麼。
懷月公子臨窗而立,站在閣樓的最高處,遠遠望出去,正是剛剛越西臨和謝琅跑出去的方向。
難道公子在思考怎麼去把那群人逮回來,暗搓搓地折磨?鄭申琢磨,主公果然還是英明神武。
可是不對啊,主公半天沒說話,在塗塗畫畫什麼啊?鄭申毛著膽子伸長脖子往懷月公子身前的書桌上瞄了一眼,頓時一愣,只見月光下上好的澄心堂紙發出柔和的幽光,一首小詩躍然其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鄭申一抖,頓時不敢說話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藍衣的公子踏月而來,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在他身後垂手而立的是青衣的僕從。
“稽月,你少笑話我。”紅衣公子板著臉,一絲可疑的紅暈卻爬上了他的耳朵。
稽月不把他的惱羞成怒放在心上,笑道:“想不到你這個千年木頭也開了花。”
“可惜人跑了。”說到這裡“懷月公子”終於有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就去追回來。”稽月道。
點點頭,懷月公子轉過身對鄭申說:“去,持我們二人的手令,追蹤他們的蹤跡。然後一定要查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諾。”鄭申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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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肺要被顛出來了。”
“閉嘴。”越西臨惡狠狠地說。出得懷月別府,一眾人頗為匆忙,越西臨也沒問謝琅會不會騎馬便把人拉到了自己馬背上。謝琅知道,魘今天晚上肯定一直也在暗處,這是她提前吩咐過他的,不到關鍵時刻不要出來。
如今一眾人賓士逃亡,讓謝琅不禁又想到了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她率眾出府,舉國倉皇,從此家國永逝,身如潦倒。
今天,同樣是倉皇出逃,有一個人同騎賓士,終究沒有那麼蒼涼吧。這個想法只一瞬,就在腦海中沉了下去。
有人掌控奔馬,謝琅很是無聊,她拿腦袋頂了頂越西臨的下巴:“喂,你說我們現在這個熊樣,要是又遇到刺客你說會不會死的很慘啊?”
越西臨被她頂得癢癢的,心中正有幾分舒爽,聽到她後面的話,臉不由又黑了,心道你說點什麼不好,非要說這倒黴催的。正想說她兩句,突然察覺到了什麼,越西臨猛地一勒馬。坐下馬匹一聲長嘶,前蹄立起,謝琅嚇了一跳。卻聽越西臨冷冷的聲音傳來:“你這個烏鴉嘴。”
謝琅一怔,舉目望去,眼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隊黑衣人,已經包圍了他們。
“是懷月公子的人麼?他們怎麼反映這麼快。”
“不是,”越西臨答道,他臉色陰沉:“衝著我來的。”他不知道自己為謝琅擋過一次劫,還暗自奇怪這次自己那幾個對頭怎麼手底下的硬茬子這麼多。
原來是衝著你來的啊,謝琅暗道,我還以為又是衝著我來的呢。
“衝出去。”越西臨拔出寶刀,不再打算藏著掖著了,後有追兵,前有餓狼,唯有盡力一搏,方可有一條出路。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