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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池中。那時的滋味,可就稱不上欲仙欲死了呢。」她笑著說完最後一句,嘴唇一撅,斜睨著殷遲,風情無限。
殷遲毫不猶豫,說道:「這件事自然依得你。我在你手下是撿來的性命,你既願意饒我,我決不會不識相。」但他此時念頭卻是:「那斷霞池究竟裡頭有甚麼?斷霞散又用甚麼法子制煉?姨婆一定是知道的,她當年與那師妹翻臉,定與這斷霞池有些關連,但姨婆卻始終沒跟娘說。文玄緒手下那批人武功家數各異,他卻能讓他們跟他辦事,難道也是使了這斷霞散?這物事若這麼好,文玄緒要招攬江湖上的左道之士,自然容易得很!」
他想得入神,全然忘記了在地道彼端房中的慌張心情,更忘記了自己差一點便要為馮宿雪所誘、投身其中。突然間左腕微緊,已被馮宿雪抓住,他一驚之下,急擰手腕,要摔開她手,同時右手反過去要拔短劍。馮宿雪手腕順勢輕轉,脫開了去,手指卻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拂。
這一拂全無勁力,殷遲只覺得手背發癢而已,右手已反手抽出了半截短劍。馮宿雪趁機再度輕輕扭住了他手,把自己手腕貼在他手腕上。殷遲短劍隔在兩人之間,馮宿雪身材甚高,殷遲身形又尚未完全長成,只比她高了一點點,胸前已感到她溫軟的身子湊了上來。
只聽馮宿雪低聲道:「第三件事,我要你兩年之後,上天留門來陪我半年。」
殷遲心中一震,不敢反問此言之意。馮宿雪輕輕一笑,又道:「那時你就十六歲了,這事就象樣了。現今你還太小,這樣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方才在斗室中教自己心動的圓潤手腕,此刻便與自己的手纏在一起,頸中被柔絲擦過,查覺她說話時的陣陣溫熱。殷遲一生之中從未與女子如此貼近,何況又是個風韻煥發的麗人。他自從在斗室與馮宿雪單獨說話,始終覺得兩人之間,依稀有甚麼地方不對,然而,昨夜他摔在天留門大廳之上時,決難想象此時會聽到她說出這樣一個要求。
他全身像火燒似地一陣發燙,心跳聲彷佛迴響在地道中,他也不必問馮宿雪說這「陪」是甚麼意思,勉強抬起下顎,要讓自己看起來更高些,好像個大人,說道:「這有何難?我是求之不得。」說完這句為了逞強而出的調笑之語,又是惶恐,又是亢奮,腦子裡一陣發暈。
馮宿雪低低笑了起來,道:「原來如此哪我還道小兄弟只會闖山殺人,沒想到也識得溫柔。」語中不無淺淺戲謔。
殷遲大受鼓舞,卻不敢正視她,道:「你你這麼我一見你,便覺得你生得好美你是胡漢混血,是不是?」他此時已渾忘懷中女子比自己年長十歲不止,統領著邪名素著的天留門,是否真會饒過自己還難說得很,只覺經過在那房中所見種種的催化,自己隨波逐流很好,而馮宿雪這要求,更是沒甚麼不好。
又或者,其實他清清楚楚記得馮宿雪的身份,與兩人年歲的懸殊,於是感到說不出的刺激,更增渴望。但殷遲現下已分不出自己內心究竟在想甚麼,只知自己確實是萬分願意。他原本便不是個自制之人:暗中發現閒花館諸妓將要被擄,就半夜到市上埋設幻戲道具、截殺官兵;對康浩陵的風采一見傾心,便與之約酒、為他赴險。只因服用斷霞散的後果嚴重,他才抗拒,而**是人之天性,一個早識人事的美貌女郎投懷送抱,他焉有拒絕之理?
馮宿雪輕聲道:「以你年紀,倒也算見多識廣不錯,我家上代本有胡人。但並非西域突厥,或北地契丹,我的先祖,是從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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