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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暗暗傳音道:“我猜少教主自認為公主不會傷害你,便可以合屬下之力偷襲我們。可惜怎麼做都會兩敗俱傷。”
花殘色雙手一拍轎子扶手,中空的扶手□□出十餘支銀箭,帶著“嗖嗖”風聲撲向七人,被大家的兵刃和拂卷的衣袖一一截下。花殘色見狀,飛出轎子頂部,繼而轎內炸出一陣白煙,同時一蓬飛針如迸裂的幾十朵金盞菊般,向逃離者激射而來。
鬱霓影、柳忞等人擊落避開暗器,發現花殘色消失不見,只留一頂沒了頂部的空轎。
小心步入橋對岸崖壁,七人走近如水簾般澄碧透明的希望之門,可清晰地望見外面的峨峨雪山、茂密林木和明珠般的冰湖。正當他們要邁入門洞時,發現透明澄澈的門面竟變得硬如鐵石,根本無法像走過水霧那樣輕易穿越它。
袁芯竹舉起長劍,朝希望之門上狠力一劈,只覺虎口生疼,劍尖已扭彎。
“這是怎麼回事?”嬴逸翔忍不住急躁起來。
“咯咯咯——”花殘色身形不見,但笑聲如銀鈴從門裡清脆傳來,“即便過了化屍毒潭又怎樣?這扇生死門將成為你們死亡的見證!”話剛落音,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自內傳來,眾人但見希望之門的表面盪漾起了粼粼水紋,在白光中,水鏡門一分為二。
一扇門外是朝陽下披金的懸崖絕路,另一扇門外是紅日下粉妝玉砌的冰湖林岸,兩扇門內的景物都微微晃動,彷彿是海市蜃樓的幻像。
花殘色的聲音在石壁上回蕩:“這兩扇門中只有一扇可以離開雪域,不管生門還是死路,人只要進去就被吸入,無法走回頭路!”
袁芯竹想了想,將兩顆石子分別踢入兩側水鏡門,如同投石入水一樣,“咕咚”一聲後,鏡門上蕩起圈圈漣漪。哪知經過震盪的兩扇水鏡門,同時變窄了幾分。
席樂婷望著手中瓶內的第六卷盤香,已經只剩下四分之一。她急得跺足道:“哼,地圖上居然沒有標明半點關於出口的秘密!”
一旁的嬴逸翔聞言,胸有成竹般淡淡一笑:“希望魘城的密道魘術一向遵循虛實相生,生門不是活路,那麼死路也未必是絕境。”遂對席樂婷低語了一句。
席樂婷恍然大悟,舉起長柄水晶鏡,對準雙門內的兩輪紅日的方向慢慢移動。
對比中,銀白世界的景象逐漸模糊暗淡,而絕壁上的朝陽格外耀眼——如果是真的雪山外景,銅鏡必然會反射其間的日光。
最終,七人依次步入第一扇水紋門,門外沒有懸崖峭壁,而是一片莽原與針葉林。
“真的是雪舞林海。”袁芯竹喃喃道。
他們略鬆口氣,忽聞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爆炸的石塊泥土紛飛如雨,水鏡門內驟然成了一片火海,同時還伴有花殘色淒厲的叫聲。
顥清雲甍的七星樓懸廊,正在鏡盤中觀看希望門徑密道映象的明照水,見到鏡面被血霧籠罩,不由得拍案震怒。一旁的雪袍人說:“看來十一月主已經殉職了。”
原來花殘色用自己的血為媒介,藉助密儀將自我靈識附在水鏡門上控制幻境,一旦陣門被破,她也魂飛魄散。
☆、痛失義僕盡堪悲
(三十九)痛失義僕盡堪悲
魘城外的莽原針葉林中,嬴逸翔等人迷失了方向,鬱霓影奇道:“我怎麼覺得這片雪林外還有城牆?”席樂婷解釋道:“希望魘城是座甕城,我們離開希望門徑,不過是出了內城。”嬴逸翔將隨身攜帶的雪鷂放出籠子以尋找山下救兵。
他們繞出內城的出口,左前方是一片泥潭,潭邊疏木多草,右前方則是一片荊棘林。柳忞揮刀砍下兩根三十餘尺的長竹,直直投入泥沼中,露出沼面的竹稍唯有一尺盈餘。由於此處的泥沼寬闊,最深處不可估量,即便有人飛快踩上竹梢,說不定會因負重而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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