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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席樂婷語氣肯定。
“當真?”
“當真。”
“呵,那麼肯定……”席嫣然一指身後佩刀帶劍的侍衛,他們正押著兩個被縛之人。
席嫣然道:“侍衛們派獵狗在後山抓了兩個逃逸者。”
葉藏鶯與席樂婷均一怔:那兩人正是逃離不久的葦綃與石斌,然而他們彼此相望的眼中沒有絲毫畏懼。
席嫣然晃了晃指間的物事,拋在地上:“這支簪子上有你映雪樓的繁星標記,你又作何解釋?”
☆、手足劍鬥起爭怨(下)
席樂婷這才想起自己所佩戴的飾物都被七珍司作過特殊烙印,剛才只顧著熱心,眼下一時語結,索性挺起胸脯道:“是我放行的又怎樣?既然他倆真心相愛,本宮就樂意成全有情人。”
“胡鬧!你忘了魘城的規矩嗎?”席嫣然朝侍衛們喝道,“把那對叛逃男女押入冬園刑室!”又道:“葉藏鶯身為公主侍女,主子夜攀石崖不知勸離,按城規一併帶去領笞刑。按規矩,小妹你要交出梅心令牌,罰在映雪樓中禁足十日。”
席樂婷霍然拔出佩劍,攔在葉藏鶯身前,繃起臉道:“大姐,你讓我領罰也罷;若迫害藏鶯丫頭,休怪我不客氣了!”葉藏鶯急忙道:“奴婢甘願受罰,公主莫要傷了姐妹情誼!”
席嫣然輕哼一聲,放下紗燈,亦拔出腰間長劍,道:“小妹想威脅我,不妨動作快點!”席樂婷只覺一團怒火自胸口直衝腦門,足尖一點,腕中劍如銀龍擺尾般“嗖嗖”刺向席嫣然。席嫣然蓮步輕移,沉著接招,舞袖迴風。
劍鋒交接鳴吟,兩少女嫋嫋身影翩翩交錯,出招卻是毫不留情。劍風清嘯,身形旋轉間,激起地面層層雪霧。
藏在不遠處的嬴逸翔不禁心想:“遠遠來看,席家姐妹的劍法雖不夠凌厲,但虛實相變,容易迷惑敵手,莫非是魘城城主所創。”
袁芯竹則想:“人道‘世情薄似紙,人情淡如水’,這對同胞姊妹對劍時倒像仇讎一般。”
轉瞬間過了十個回合,只聽一聲脆響,席樂婷的寶劍被高高挑起,插落三丈外的樹下搖顫。席樂婷連退了好幾步,捂著帶血的虎口面色發白,席嫣然走近她道:“你服不服?”
席樂婷別過臉咬牙道:“不服!要不是嫡母偏心,讓師父授藝時對我保留劍法,我未必會輸給你!”席嫣然不理會她,對一旁侍從道:“將葉藏鶯帶走!”席樂婷上前伸臂攔道:“不許動她!”
突然眼前玉掌一晃。
“啪——!”
席樂婷捂著生疼的臉頰,眼中含淚,顫聲道:“你,你敢打我?!”席嫣然聲音冷如寒冰:“好讓你清醒點。還不快點交出梅心令牌?!”
席樂婷不屑地掏出一枚紅木令牌丟在地上,扭頭就走,尚未走出幾步,忽聽侍衛失聲道:“不好,他們服毒自殺了!”席嫣然轉過身,不禁低呼一聲。
只見被縛男女先後倒在地上,口中汩汩流出青黑的血,然而雙雙面容平靜,嘴角微揚——顯然他們事先將毒囊藏於口中,一旦事敗,無懼共死。
葉藏鶯掩口悲痛道:“小綃……”
“葦綃他們是你逼死的。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小心姻緣也招惡靈詛咒!”席樂婷斜睨著長姊,眼神裡充滿了鄙夷與厭憎,拾起寶劍和雪蘭,徑自跑了。
席嫣然握劍的手微微抖動了兩下,緩緩還劍入鞘,冷聲命令侍從:“將葦綃與石斌的屍首帶回雲影天宮,葉藏鶯則帶去冬閣領板子。”
一行人提燈離開後不久,嬴逸翔他們才從樹林後徐徐走出。袁芯竹望著地上的點點血跡,搖頭道:“那對情侶真是可憐……你未來的夫人和小姨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嬴逸翔無奈一嘆,轉身返回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