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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大海撈針。”
周宿道:“柏爺,周某家有些修鎖開匣的書籍,若您方便把盒子交給我,回家後我會想方設法繼續開盒。”柏椿齡面露難色:“若是其他物品也罷,只要請周先生與在下立一個字據,摁下指印便可。可此盒若有絲毫損壞,小可如何向先父交代?”周宿道:“如此……周某就不多說了,待我回家鑽研鑽研,過幾日再來叨擾。”柏椿齡思忖再三,將周鎖匠請出密道,吩咐他保守今日之事,語氣中既有懇請也有威脅,最後命人送他一小袋賞錢。
周宿離開了柏宅後,管家柏忠進入石屋,道:“老爺,想不到周鎖匠對這盒子也無從下手。”
柏椿齡有些鬱悶道:“當我將這銅盒遞給周宿檢視時,見他面露驚詫與為難之色。我又說是先父所留,他眼中更布有疑雲。莫非他懷疑此盒不是我柏家所傳?”
柏忠道:“要不,讓屬下派人一路上盯著他的動向,在他家附近守候幾日,有些許不對立即處理掉他?”柏椿齡擺手道:“不必了。為一個無名銅盒大動干戈,反而更引人注意。”
柏忠頷首:“老爺所言有理,不過您真的放心周鎖匠不會在開盒後透露盒內秘密?”柏椿齡想了想,道:“此事咱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原來五年前的某日,柏椿齡在湖北雲夢縣的一家當鋪發現了一個奇特古舊的粽子形銅盒,他見盒面上有倆鎖孔,下襬掛有刻了詞句的銅片,便懷疑盒子裡藏有機密,說不定是前朝什麼遺物,可惜自己在家鑽研了幾年,一無所獲。
柏忠又道:“老爺,東溟教的嬴教主差人送來的信箋和賀禮剛到,您要不要過去檢視一下?”
柏椿齡怔了怔,蹙眉道:“老夫素來與東溟教主鮮有交情,不知他所求何事?”
☆、置酒棋盤話心事
(二)置酒棋盤話心事
東海,言靈島。
望海的硃紅閣頂樓上,宮燈盈彩,綠紗清揚。有一對年輕人坐在石刻棋盤兩側,似乎在對弈。
然而,棋盤上沒有傳來金石碰擊的清脆聲,亦沒有出現黑白子如烏龍銀蛇般的無聲纏鬥——中央零散分佈著二三十個小酒杯,有些有酒,有些是空的。桌旁擺著一罈青瓷壺盛的清酒,棋盤中央有一隻水晶平底雕花碗,
“咣噹——咣噹!”
兩隻不同色的木骰子先後落入水晶碗。
“五、六,十一行。再來一次!”一個著紅梅色寬袖褙子的少年道。
又是“咣噹”兩聲。
“三、五,八列。十一之八,我數數……哈,表弟你得飲下一杯酒。”對面縹碧衣衫的俊秀少年輕笑道。
紅梅衣少年挽袖拿起那一棋格上擺放的酒盞,一仰脖子灌下,將杯口朝向對方,再將杯盞放回原格,咋舌道:“都喝五杯了,讓我先緩口氣。”他起身拍了拍胸口,忽然從袖口滑出一物。
縹碧衣少年長臂一伸,已將那蒙著布帛的球形物事撿起,瞥見球形物上用墨畫的眉眼,奇道:“這是什麼?”
“這是民間屋簷下掛的掃晴娘,以盼求天氣晴朗。”紅梅衣少年拿回它,一臉無奈道:“那日開啟袁芯竹送的盒子,沒想到裡面居然是如此幼稚的東西。你的呢?別和我說是小孩玩的陀螺。”
縹碧衣少年溫聲道:“你猜的差遠了,那是一管竹簫。”
紅梅衣少年瞠目結舌:“小竹子她怎麼如此區別對待啊?哼,我在她眼中只是個孩子麼?!” 他再看對方淡淡而笑,只顧著擲骰子,便忍不住道:“阿筠,我看你……好像一副失意的樣子。收到簫管的你別不知福啊。”
縹碧衣少年數著格子,端起一杯酒飲下,方道:“逸翔,難道你沒有注意到袁師妹和你說話時,總是嬉笑隨意,但她面對我時總是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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