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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很快就擴散開來。
“怕是要下雨了?”劉旺才看了眼天空,將卷軸裹進了外套裡。
“管它下不下哩,”李湘平笑道,“老哥對這幅字還滿意吧?”
劉旺才說:“我是外行,不懂這個,兄弟覺得行就可以。對了,陳縣長應該是行家吧?”
李湘平笑道:“這字做得絕,以假亂真,甭操心。”
二人回了督察隊,在客廳裡邊吃茶邊閒聊,天剛一黑張惠梅就起身要回麗春院,李湘平搖起胳膊讓她先坐下。
張惠梅問:“姐夫還有啥事兒?”
李湘平說:“急啥哩?”
張惠梅說:“都坐一天了。”
張惠蘭怨道:“生意要緊麼,連親姐都不要了。”
張惠梅說:“姐,看你說的,這幾天哪有生意哩,裡邊幾個姑娘都閒著,化妝錢都掙不回來了,這樣下去怕是就要餓肚子了。”
“妹子,甭急,嫂子不是回去給你問櫻桃去了麼?”張惠蘭說道:“老哥都在這坐著哩,想著肯定沒啥問題。”
李湘平說:“陳縣長早就想過去哩,你回去給那幾個姑娘說一下,打扮得惹眼點。”
張惠梅一聽,喜上眉梢,起身說:“那我趕緊回去哩。”
李湘平道:“行,你先回,陳縣長快到了。”
張惠梅一走,天就黑了下來。
“湘平……”陳縣長人未到聲先傳來。
李湘平趕緊迎出去:“縣長,進來坐,進來坐!”撩起門簾請陳縣長進屋。
“還有客哩?”陳縣長見客廳裡有個陌生人,就轉臉問道。
“自己人自己人,正要給您介紹哩。”
劉旺才忙不迭地躬身問候:“陳縣長好!”
“好好……”陳縣長點頭笑道:“幹啥的哩?”
“苦山溝的,務農的。”劉旺才謙虛起來。
“惠蘭,快給縣長看茶。”李湘平挨著縣長坐下,“是苦山溝的,縣城的煙館就是他開的,還有一家糧莊。”
張惠蘭端來了茶水,縣長喝了口說:“家業很大呀,煙館的生意很好啊,這幾年掙了不少錢吧。”
劉旺才道:“哪裡哪裡,小生意而已。”
李湘平說:“我老哥有禮物給你哩。”
陳縣長疑惑道:“呃?”
劉旺才拿起桌上的卷軸呈給縣長。
“啥東西?”縣長已經猜到三分。
劉旺才道:“一副字。”
卷軸開啟,縣長一看,臉上浮出了滿意的笑容,低下頭端詳了半天,愛不釋手地問:“這是哪得到的?”
李湘平問:“縣長覺得咋樣?”
陳縣長說:“是好字,應該是元代趙孟浮的字跡,我那還有他《壽春堂記》的臨摹本。”
李湘平低聲說:“是真跡哩,花了不少銀元才得到的,要不是賣主急著用錢,根本求不到。”
“那可讓老兄破費了,今晚好好喝喝。”縣長收起字卷愛不釋手地撫摸著。
秦殤 第九章(7)
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揣在懷裡,沿街的店鋪門上掛滿了大紅燈籠,像深秋的柿子一樣搖晃著,街道夜空一片橘紅,收拾攤子的小販擔著貨郎過往,石板路泛出油滑的光澤,彷彿叢林中的一潭深水,給人水光瀲灩的錯覺。
麗春院門前的衚衕裡熱鬧起來,偶爾有幾個小孩子從門前跑過。
李湘平他們進去的時候,一個穿著體面的小夥正和張惠梅喋喋不休的爭論著什麼。
張惠梅看見姐夫帶著縣長來了,不再和小夥說,直接朝門口走,小夥急道:“走啥哩,我有的是錢,給我頂好的挑。”
陳縣長一聽笑道:“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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