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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個人睡著，直教他心如火燒，忍無可忍，只得在寒冷的春夜裡洗冷水澡，洗完出來看著天上的月亮彷彿也是張訕笑的臉。他又想到在大漠之中，那夜無眠，黑衣的王憐花孤寂的面容清朗一如少年，那時，那時，他的的確確是想擁抱住他的，有如擁抱自己所有的脆弱和青春過往，儘管最後終於被理智捆住手腳。

他是太理智的人，理智得有時候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虛假的。但人的身體所直接表達的衝動和慾望，卻並不像感情一樣地容易隱藏和自我欺騙。

王憐花抬起頭來，看著他失神的臉，發出嘆息一般的聲音。

&ldo;你其實情願的是不是？&rdo;

他的手抓住他慾望的頂點，笑得像狐狸一樣狡詐。

第45章

沈浪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哪個男人被捏住那個地方都會說不出話來。王憐花笑嘻嘻地道：&ldo;你說不情願也沒用，因為它說情願了。&rdo;

桃花面，銷魂眼。

沈浪只能苦笑。

&ldo;我們都是男人。&rdo;

王憐花點頭很狡黠地笑，然後說：&ldo;你說的一點也沒錯。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它是怎麼回事呢？&rdo;

沈浪有仰天長嘆的衝動。但是他還沒有說話，王憐花的嘴唇又落到了他的嘴唇上，唇齒之間彷彿有一聲充滿情慾的呻吟，異常挑逗的吻法。沈浪想推開他，但當手落到他的肩膀上的時候，心中卻充滿了溫柔的不忍，竟然是輕輕地抱住了懷裡的身體，像是抱住一個頑皮又孤單的孩子。連他那挑逗的親吻，也不過是孩子的任性罷了。而這個孩子從他懷裡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迷濛得就像初春的薄霧。

&ldo;洗澡。&rdo;

&ldo;喝的水都沒有，還洗澡。&rdo;

王憐花埋頭在他肩膀上咯咯笑：&ldo;我不是要洗澡，只是想起在秦州雲水客棧的時候，你我同睡一床，你竟然要跑去洗冷水澡。&rdo;說完這話突然便覺得沈浪身體一僵，於是抬頭看著他笑道：&ldo;我那時還以為是你好長段時間沒抱過女人才會如此。但在你下來書房底下的石室的時候，你說你願意與我一起死，我想到那件事，便知道你對於我，並非兄弟之情，朋友之義，而是如愛女子一般的愛我，我說得是不是？&rdo;

沈浪看著他看了許久，終於投降。

&ldo;也許。&rdo;

王憐花心滿意足地微笑：&ldo;那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做一次？反正都要死了。&rdo;

沈浪嘆氣：&ldo;也許省下這點力氣就能活下去。&rdo;

王憐花大笑起來，笑太厲害以至於弓起了身子。

&ldo;你說過願意陪我死，如果做了就要死，那我現在就要你陪我死，你不能反悔。&rdo;

脫沈浪的衣服的時候王憐花的手有點顫抖。

這是個男人的身體，比他強壯而堅實。事實上，他並沒有抱過男人的經驗，也無法想像其中感受，突然覺得有點發怯。他的手落在沈浪的肩膀上，卻被他按住。

&ldo;我來。&rdo;

王憐花賭氣：&ldo;為什麼要你來？&rdo;

沈浪看上去很有耐心：&ldo;你不是要我幫你實現心願麼？既然強姦是傷天害理的，我只好就這麼幫了。&rdo;

王憐花大叫起來：&ldo;你早就想好的是不是？&rdo;

沈浪坦然微笑：&ldo;沒有啊。&rdo;

&ldo;一定是！&rdo;王憐花恨恨地叫，&ldo;你，你…&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