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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話別了一番,董少英告辭回家,沈浪與王憐花便朝著前面的八方客棧去了。
沈浪在客棧臥房中睡至半夜,忽覺一股殺氣襲來,連忙睜眼,卻見一個蒙面人正握了一把匕首,正往他刺來,連忙往床下一滾,堪堪躲過了那一刀,連帶著將那蒙面人也撞在地上,反身壓牢,伸手便按住了他持刀的手。
沈浪搖頭嘆道:&ldo;王憐花,你什麼時候,又愛上了夜半偷襲的把戲?&rdo;把那蒙面人的面罩揭開,赫然正是王憐花。
王憐花嘻嘻笑道:&ldo;你莫不是又從我的手認出我來的麼?&rdo;便把那匕首一丟,徑直舉起手看。那隻手修長白皙,十指纖細,在窗外映進來的月光下,真好似透明一般。
沈浪苦笑道:&ldo;若不是認得你這雙手,恐怕早就死在這手下。你半夜來偷襲我,意欲何為?&rdo;
王憐花看了他笑道:&ldo;在下只是想試試沈大俠的警覺心而已。之後幾日,恐怕會時常有人來偷襲你我二人。&rdo;
沈浪默然道:&ldo;你懷疑那董少英?&rdo;
王憐花卻不回答,突然大笑:&ldo;沈浪,我又不是女人,你還壓著我做什麼?&rdo;
沈浪這才驚覺王憐花仍被他壓在身下,見他唇角含笑,一雙眼明若秋水,原本便十分秀氣的面孔在月光下更顯得姣好如女子一般。見沈浪發窘,王憐花愈發開心,裝了女子含羞帶怯的柔媚聲調道:&ldo;沈大俠,你要什麼,奴家都依你。&rdo;
見他這般模樣,沈浪是又好氣又好笑,心想著小小懲戒他一下,便一手捏了他細巧的下頜,另一隻手便伸過去解他衣襟,還故意湊在他耳邊,低聲笑道:&ldo;美人都這麼說了,在下又豈能做不解風情之事?&rdo;
王憐花生平偷香獵艷的事,也不知做了多少,卻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會這樣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反倒成了被偷的香,被獵的艷。心道沈浪八成也是做戲,卻又不甘示弱,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僵硬了。沈浪見他這般模樣,便笑道:&ldo;美人,你不歡喜麼?&rdo;一伸手便將他衣襟整個拉開。
王憐花這下哪還忍得住,直推開他跳起來,怒道:&ldo;沈浪,你這齷齪之徒!&rdo;
沈浪表情無辜地笑道:&ldo;明明是你自己勾引我,怎麼又怪我了?&rdo;只見王憐花的面頰上浮現出桃花般的紅暈來,衣襟散開,露出白皙如玉的肩膀,襯著凌亂的黑髮,看得沈浪喉頭一緊,一股熱氣從心中冒起來,連忙轉過頭去,一斂神情道:&ldo;玩笑話且不多說,你今夜來此,可是想與我說些什麼?&rdo;
王憐花道:&ldo;那董少英自稱長安人士,長相卻是高鼻深目,長安口音也不甚濃重。雖然未露什麼馬腳,但此人出現的時機,也未免太巧了些,亦有蓄意親近之嫌。今夜這群乞兒,說不準便是受他的指使來一探我們的虛實,又給他個藉口,好隨我們去蘭州。若我猜得不錯,明日他定然會答應與我們一起前往。&rdo;
沈浪沉吟道:&ldo;卻不知他是何人,為何盯上我們?&rdo;
王憐花搖頭道:&ldo;這個暫且不知。我從他平日行徑,看不出一絲修習過上乘武功的模樣,若他真是高手,武功必然不下於你我,否則難免在舉動上露出些馬腳,瞞不過行家的眼睛。對於此人,可真是要萬分小心。&rdo;
沈浪笑道:&ldo;要萬分小心的,還有一個人。&rdo;
王憐花問道:&ldo;是誰?&rdo;
&ldo;你。&rdo;
沈浪伸手從自己懷裡拿了一張紙出來,道:&ldo;你看這是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