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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島，怎不見裡面那些怨魂消停？&rdo;

&ldo;那麼，五十年之期將至，又為何是你隻身一人前來，婁座在何處？&rdo;

在秦家主殿，單計環忙完，一看賀嫣已經站在門邊等他，起身向秦烽點了點頭，又在為渡眼下敲了敲道：&ldo;可記住了？&rdo;

為渡一副受教的神情用力點頭，光頭腦袋一晃一晃，十分可愛，單計環抬了抬手，似乎想摸摸那鋥亮的腦袋，想到那不是自家師弟，笑了笑收手，跟著賀嫣杭澈出了主殿，問道：&ldo;有什麼話要避著說？&rdo;

賀嫣把小師弟的事兒壓後說，先問道：&ldo;師父不在谷中麼？&rdo;

二師兄搖了搖頭：&ldo;不知雲遊到何處去了。&rdo;

&ldo;何時的事兒？&rdo;

&ldo;不知，師父一向來去無蹤。&rdo;說起師父時總是端正嚴肅的單計環神色微微一黯，很淡的一抹，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想起無良子當年抱回賀嫣時舒展的神情，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賀嫣。

賀嫣苦笑一聲，師兄弟二人一時都有些沉默。

&ldo;小師弟想娶個男媳婦。&rdo;賀嫣換了個話題，只起個話頭說了一句，暫停一會，留出消化的時間，等聽到二師兄&ldo;哦&rdo;了一聲後，他才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末了總結陳詞道，&ldo;是我疏忽了，沒帶好小師弟。&rdo;

然後伸了腦袋等二師兄敲。

卻沒等到爆粟子，一抬頭看到二師兄抬起來的手停在半空，順著二師兄的視線，看到一臉嚴肅瞪著眼的杭澈。

單計環望了望自己被瞪住的手：&ldo;涿玉君……&rdo;

嫁出去的師弟，別人家的夫人，打不了了……

&ldo;這事兒也怨不得你，換成我帶他也一樣。師父既說允小師弟嫁娶自由，管他要娶的人是誰，無良谷自然敞開大門迎他進門。&rdo;單計環等到杭澈慢悠悠挪開了落在他手上的目光，才找回些師兄弟間說話的自在，&ldo;小師弟想必是去找那個什麼……長安使大人，來時我在半道截住小師弟，想要他要去之處應該是順道，你知他在哪個地方麼？帶我去看看他相中的。&rdo;

賀嫣望望天色，子時已過，夜深人靜，他輕咳了兩聲道：&ldo;二師兄，現在去，恐怕不太方便……&rdo;

下弦月，在下半夜時正好到中天。

披星戴月趕往東崖山的解驚雁遠遠見到盡忠職守鎮著洞口的送歸劍時，一路上的心神不定平定了大半。落在洞口，聞到裡面的燈油和燭火香，他風馳電掣的步子終於頓了下來。

踩著冰涼堅硬的石面轉過一道彎，解驚雁在第二道彎前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往前一步，見到了嚴朔。

和他想像中的一樣，嚴朔仍是散著發，長而直的發垂在腰跡，發梢鋪在床面上，背對洞口坐著，正舉著簽子去挑燈花，聽到他回來的聲響，回過頭來。

四目溘然相接。

彷彿解驚雁只離開了一會，而嚴朔只是在燈下挑了幾回燈花，連姿勢都沒怎麼變專等他歸來。

他們從相遇、對抗到牽扯，實在算不上美好，解驚雁回想起來，那像一段黑暗的記憶，記憶裡只有兩種顏色，一大半是黑的，一小半是腥紅的，那種痛和血糾纏的感覺讓人想起時會不由自主皺起眉頭。

而若只看眼前，這種感覺，卻是美妙的。解驚雁又往裡走了走，停在燈燭的對面，嚴朔的目光隨著他移動。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