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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必再掩飾了。

清沅想起了當年誠國公趙遜曾經對她坦白，他要納妾並不僅僅是因為著急子嗣。

&ldo;夫人雖然美貌賢惠，只是……實在太端正自持了。&rdo;他對她這樣小心翼翼說。

她聽了這話只是怔怔的。趙遜還以為她是傷心，連忙補充道：&ldo;我並不是怪你。你的身份在這裡，你是國公夫人，又是時常出入內宮，氣度在這裡，端正是應該的。我也不強求……只是……&rdo;

只是他還是想要無拘無束的調笑和嬉戲。他不強求清沅為他改變，他只是想找幾個妾室和丫鬟來滿足他的其他需求。

清沅聽到這話並沒有傷心，她只是很冷靜地想著哪些人適合去趙遜房中，她只是想著牢牢控制著這個國公府。

如今想來，她雖然一直活著，但心中早有一部分已經死去了。

但在這個涼爽的夏秋之交的夜晚，她知道自己是真正活著，而且是齊整地活著。她的一顆心完好無缺，所以她才會在一看到蕭廣逸的時候就忍不住微笑。

&ldo;來。&rdo;燕王低聲招呼她。

他們並肩坐在走道欄杆上，一起品嘗那一小捧懸鉤子。清沅微笑道：&ldo;沒想到宮中也會有這個，只是沒有人在意。&rdo;

燕王問她：&ldo;你親手採的?身邊人不奇怪麼?&rdo;

清沅笑說：&ldo;我只說拿來餵鳥。&rdo;

他們像一對真正的少年人，夜間私會，悄聲說話，一齊傻笑。

清沅的酒勁還沒有消。上輩子她與太子最親近的時候，也沒有夜間私會過。這會兒她像在夢中一樣，整顆心都像要飄起來。

她甚至想挽住燕王的手，就讓他在這裡坐著，一直到天明時候，她什麼也不管了，讓太子知道又如何，讓皇后知道又如何，她巴不得好好炫耀她的心上人，她的情郎。她半醉著，心中全是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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