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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叫她廚房西施，灶臺西施，父皇能好奇，我就不能好奇麼?&rdo;安平道。反正顧皇后不在，身邊的嬤嬤都不在，她正好可以對清沅和棠嫿說個痛快了。

棠嫿與清沅相視一笑。清沅知道棠嫿也是很想聽公主說說這個的。清沅便停筆道：&ldo;公主，這兒只有我們三人，你這麼一說，我們就這麼一聽。不過出去了之後，這話就不可再提。尤其不能讓皇后知道。&rdo;

安平公主見她不阻止，立刻說得更起勁了：&ldo;好。就說這麼一次。&rdo;

安平接著說了下去，說她從祁老太妃那裡溜了之後，就領著兩個侍女去了趙采女那裡。

&ldo;……住的地方不大，剛搬去的。見到我，也不怎麼會行禮。她個頭不高，比我就高那麼一點，臉圓圓的，紅潤得很，果然是廚孃的樣子。多漂亮談不上，就是挺活潑的樣子。&rdo;

&ldo;我瞧她一眼，就想走。她居然還請我坐坐。還拿了一碟子她做的什麼糕請我吃。我才不要吃，推開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打翻了。&rdo;

安平說到此處有些生氣：&ldo;她那樣子，好像我是故意打翻了給她臉色看一樣。然後我就走了。&rdo;

她嘆了口氣：&ldo;母后知道了，父皇肯定也要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吵起來。&rdo;

棠嫿問：&ldo;皇后會和皇帝吵架?&rdo;

她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失言了，但安平似乎並不在意。棠嫿看了一眼清沅，清沅神色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安平公主道：&ldo;吵啊。不過更多是爭執吧。你們父母不吵麼?&rdo;

棠嫿道：&ldo;我父親在外地為官，一年見不了幾次面。&rdo;連面都見不到，自然不會吵架。

安平看向清沅，清沅道：&ldo;我母親不善言辭，說不過我父親。&rdo;因為吵不過，所以乾脆不吵了。

安平就笑，說：&ldo;看來母后與父皇是棋逢對手了。&rdo;

被關在這裡無事可做，三人除了抄書，就是聊天。白天時候無明堂沒那麼可怕了，安平還拉著兩個姐姐一起，去把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一驚一乍的，像探險一般，還有點好玩。

到了傍晚時候，安平就回到她們住的房間，不再到處亂跑了。看著陽光漸弱，暮色四起，清沅的心也漸漸開始興奮起來。

她記掛著的是今夜燕王又要來了。今夜他們終於可以詳細談談今後的安排了。清沅希望能有進展，兩個人能談出點有用的東西。

因掛念著這件事情，上半夜棠嫿值夜的時候，清沅也沒有睡得太沉，總是在半睡半醒一樣。終於到子夜時候，棠嫿輕輕推了推她，她立刻醒了。

清沅坐在桌邊，看了一會兒白天公主的畫。聽著棠嫿睡著了，她才小心從繡囊裡取出兩塊燕王給她的香，點上了放在隱蔽處。然後輕輕走出去，在窗下放上掃帚。

她剛放好掃帚，轉身走到廊下，才走了幾步，就有一顆小石子砸中了她的肩頭。

她循著方向看去，燕王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他們去了隔壁一間小屋子，裡面還算乾淨，只是不能點燈，沒有地熱，一絲人氣也無。燕王今日多穿了一件黑色披風，剛一站定，他就解開披風往清沅身上一扔。

&ldo;披上。&rdo;他的語氣淡淡的。

清沅沒有明白：&ldo;為什麼?&rdo;

燕王道：&ldo;你昨天一直在發抖，抖成那樣，不是冷就是有病。&rdo;

清沅心道，難怪都說燕王不討喜，明明是在做好事，也能叫人有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