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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的人結伴來到這裡,秘密隱居下來。為了讓這個現代桃花源一代代地傳承下去,長輩們不惜製造神怪傳說,讓後代生活在愚昧中。而由於動物保護地四面有水泥牆封閉,嚴禁外人出入,甚至飛機都不從上面飛過,結果幾十年裡,外部世界對這個村子居然一無所知。
在中國臺灣作家駱伯迪的《文明毀滅計劃》中,主人公竟然是軒轅黃帝。一箇中國作家把黃帝作為主人公,顯然是要在他身上寄託以某種神聖的理想。而在本篇中,這種理想就是徹底的生態中心主義。故事中的姬軒轅生活在公元前二千七百多年。當時,人類壽命多達三百歲,大腦百分之九十的區域可以使用。人們憑此發展出水平遠高於今天的科學技術。姬軒轅正是這個文明社會的政府首腦。他透過“心理史學”的推算,認為物質文明的高度畸形發展必致大禍,於是,開始秘密地、逐漸地解構科學技術。他讓嫘祖養蠶,以代替化纖織物。讓倉頡造字,以代表人們用腦波進行的交流。最終,他制定了全面的“文明毀滅計劃”,透過基因技術封閉了人類大腦的大部分割槽域,將壽命減少到幾十年。又用“光解機”分解了所有科學技術的產物。掃蕩了天空中的所有衛星。完成這些反智主義的行動後,他帶著同胞投入了大自然懷抱。
小說結尾處,姬軒轅的一個忠實信徒這樣談著自己的體驗:過去我一直懷疑,失去一切文明的事物後,人要怎樣活下去呢?可是這一年來,我的生命有了新的體認,內心常常充滿了愛的感覺,忙碌、緊張、憂煩等都離我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希望、喜悅與滿足……《臺灣科幻小說大全》394頁,福建少兒出版社出版。
世紀之交,在科學技術達到從未有過的鼎盛狀態時,科幻領域裡卻不斷湧現這類反樸歸真之夢,我們應該怎麼來對待它呢?
我能提供給大家的不是答案,只是問題。
鄭軍雜文集 科幻作品中生態主義者的悲劇性解析
幾乎從科幻文藝肇始之際,“科學狂人”的形象就出現在科幻作品裡,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凡爾納塑造的“征服者羅比爾”,威爾斯塑造的“隱身人一世”,別利亞耶夫塑造的“大獨裁者施蒂納”等等,都是“科學狂人”的代表。不過,現實生活中並沒有這類藝術形象的原形。由道德狂人和宗教狂人制造的災難和浩劫在歷史上層出不窮,在現實中也比比皆是。而科學狂人卻只出現在好萊塢的科幻恐怖片中,(清華大學趙南元)
不過,晚近時期,卻有一種能在現實中找到原形的“科學狂人”出現在科幻作品裡,並且越來越多,那就是激進的生態主義者。生態主義是和人類中心主義相對應的一種思想價值體系。它認為生態的價值高於人的價值。生態主義於二戰後誕生於西方,六、七十年代開始升溫、逐漸擴大社會影響。現在已經成為西方社會中的一隻重要力量。對這種思想本身,筆者不作評論,僅介紹一下科幻作品中出現的生態主義者形象。
就是在生態主義始為人知之際,藝術家們便敏感地抓到這個新思想,將其引入科幻作品。以冷戰為特色的《007系列電影》,在1977年推出了一部與冷戰無關的劇集:《The Spy Who Loved Me》(直譯《愛我的間諜》,一般譯作《007大破海底城》):航業大亨史登堡反感人類社會,隱士般地移居海底城,在那裡找到內心的寧靜。他進一步試圖用核彈摧毀美蘇兩國,在深海里重建生態文明。在這部電影裡,史登堡對海洋生物充滿深愛,而對人類社會十分冷漠。雖然還不是明顯的生態主義者,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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