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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河:「你的絕世小可愛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上次,上上次,你都是這麼說的,所以,你的保證,基本和你立誓要考年級前三一樣,純屬扯淡過嘴癮。」
電話那邊的趙河心虛嘴硬:「那你就忍心看著哥們兒被那群孫子揍個花紅柳綠的,從此一蹶不振退隱江湖啊!」
沙鷗輕笑一聲,語調十分平靜:「不忍心,所以我可以負責給你收屍。」
說完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沙鷗雙休日兼職的飯店離他家的小區很近,穿過一條衚衕,拐個路口再過條馬路就到了小區門口。
沙鷗站在樓民口下抬頭看了看,果然見客廳的燈還亮著,應該是沙老爺子不放心孫子晚歸,還沒睡在等他。
沙鷗抬腳上樓,剛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就收到了趙河發來的一條簡訊:能文能武戰無不勝的學霸,明天早晨八點,人民公園,等你哦」
沙鷗嘴角彎了一下,低聲罵了一句「傻缺」。
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沙老爺子果然還沒睡,見沙鷗進門,就關了收音機,笑眯眯地說:「小鷗回來了,累不累?廚房給你留了粥,餓了就吃點,一直小火熱著呢。」
「不用,飯店晚上管飯。」沙鷗換了鞋走到客廳躺椅旁邊蹲下來,有些無奈地勸道:「不是早跟您說了,我週六日下班晚,讓您別等我,到點就睡覺,怎麼總不聽呢。」
沙老爺子笑呵呵地拍拍大孫子搭在椅子上的手,說:「沒特意等你,人老了覺少,要不躺床上也是翻騰,還不如聽聽評書。」
沙鷗抿了下嘴唇,把老爺子從躺椅上扶起來往屋裡送,也沒拆穿他,只是說:「行了,評書明天聽重播吧,您趕緊歇著去。」
一直到把爺爺安頓好,他才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房間裡的床頭燈還亮著,弟弟沙雁還正睡得四仰八叉的,一條腿從床沿上滑下來,毛巾被捲成一團摟在懷裡。
沙鷗放輕腳步走到床邊,擺正了他的睡姿,又把毛巾被給他搭在肚子上,才從衣櫃裡扯出一條內褲,去廁所沖澡。
溫熱的水澆在少年白皙勁瘦的脊背上,沙鷗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心想,再難再累,就沖這深夜裡等他回家的兩盞燈,他也得撐著。
豐玉市北郊,花園別墅區。
「不是,那你爸都硬撐了這麼長時間,這次怎麼就鬆口了?」
陸惟名把vr眼鏡摘下來扔一邊,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滿頭的熱汗,微喘著說:「他怎麼可能鬆口,不過他再硬也硬不過我姥爺,我都向我們家食物鏈頂端求救了,他還能怎麼地?」
剛剛玩完兩把vr虛擬競賽跑,陸惟名全身都是汗,懶得往床上躺,索性把t恤一脫,穿著條純棉運動褲,靠著屋裡的跑步機跟兩天後即將成為同學的兒時鄰居扯閒篇。
十七八歲的少年,身形修長挺拔,肌肉線條勻稱卻並不突兀,骨骼精韌已經長開,隱約露出成年男子特有的身姿力道。
坐在床上的紀峰先是一愣,而後抓起一隻枕頭就沖陸惟名砸了過來,咬牙切齒地說:「說話就說話你他媽脫什麼衣服!」
陸惟名伸手,穩穩噹噹地把枕頭撈住,一臉的莫明其妙:「廢話,你跑兩個一千五不出汗啊,你出汗不脫衣服啊!什麼毛病!」
作為一個從初中起就確認了自己取向的純gay,紀峰磨了磨牙,最終決定不跟陸惟名這種熱血直男一般見識,忍了忍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不是,既然你那位冷酷無情的閻羅老爹都向你姥爺屈服了,怎麼不乾脆答應讓你上體校,轉我們豐玉一中來幹嘛,我們學校可是省重點,學生們晚上說夢話都喊著口號要上名校,跟您陸少爺這种放屁都能放出發令槍聲響的運動健兒風格也差太多了,雖然也有體育特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