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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曼笙沉聲:「五爺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黑五笑了笑:「陸老闆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麻煩陸老闆接受例行檢查,陸老闆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我們搜也搜不出什麼對吧?萬一魏公館因為陸老闆的到來丟了什麼,也與陸老闆無關,是吧?」
這就是要搜身的意思了,陸曼笙怒目斥責道:「我這是頭一遭來魏公館還要被搜身?!」
黑五面無表情:「這是規矩。」
「原來魏公館的規矩是五爺定的。既然如此,麻煩還請人領我去檢查,總不會是五爺親自動手吧?」陸曼笙面上雲淡風輕,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這黑五竟然如此謹慎……或者他根本就是在等她來尋戴晚清,從而找到破綻。
黑五揮手示意早已在門口等候的丫環上前為陸曼笙領路。這領路丫環便是跟著戴晚清的彩蘭,看來是黑五的心腹。黑五皮笑肉不笑:「這是自然。委屈陸老闆了。」
毫無誠意的敷衍,陸曼笙不去理會,回頭對那個彩蘭說:「我想去方姑娘的房間,可以嗎?」
彩蘭明顯愣了一下,回頭看向黑五。黑五也沒有想到陸曼笙會提出這個要求,有些意外。陸曼笙解釋道:「回了內院我怕驚擾戴小姐,別的房間我冒冒失失進去也不太好。我記得外院二樓走廊底原先是方姑娘的房間。」
方秋意在時,魏之深疼惜她,將書房旁邊的房間當作方秋意的休息室。陸曼笙與方秋意要好,自然知道這件事,但看黑五的神情好似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陸曼笙心中頗為疑惑,黑五是方秋意死後才來魏公館的,他怎會知道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見黑五不答,陸曼笙嘲諷道:「看來五爺是想讓我站在這客廳,被搜得乾乾淨淨才肯放人了。」
黑五回過神,對那彩蘭點頭示意,彩蘭這才比了請的姿勢。陸曼笙也不客氣,跟著彩蘭熟練地走上二樓房間。那屋子在方秋意離開之後再也沒有住過人,卻打掃得一塵不染,大約是魏之深讓人精心照看著的。
進屋之後,彩蘭關上門,陸曼笙好聲好氣地詢問道:「你可否先轉過去,我將衣物換下,讓你仔細檢查。」
既然人在屋子裡了,再想要有什麼小動作也難。彩蘭點頭答應,背過身去,只聽身後陸曼笙一番窸窣動作。片刻後彩蘭轉過身,見陸曼笙穿著中衣坐在床頭,上襖擺在床上。彩蘭仔細搜查了一遍,並沒有在衣服裡或者陸曼笙身上搜到任何東西。
回到大廳,彩蘭如實告知黑五,表情陰霾的黑五冷哼著將陸曼笙放走。
等陸曼笙離開後,彩蘭便細細地將陸曼笙在房間裡的所作所為告訴了黑五。雖然毫無破綻,但黑五立刻吩咐小廝道:「將那個房間給我裡裡外外搜個乾淨,角落都不許放過!」
出了魏公館後的陸曼笙著實出了一身冷汗,等在門口的宋廉看陸曼笙臉色不好,趕緊送她回去。
到了南煙齋,陸曼笙將此事告知眾人,看著葉申黑如鍋底的臉色,陸曼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剛剛在魏公館有多危險。
宋廉想到了什麼,便問陸曼笙:「戴小姐給陸姑娘的會不會就是通行文書?」
葉申點頭,思索道:「應當是的,不然她也不至於冒這樣大的風險讓你把東西帶出來。」
「可惜了。」陸曼笙嘆氣,「我猜測黑五會提防我,就故意在出內院的時候,把東西藏在了通往外院的花園裡。若黑五去翻找方秋意的房間,定是做無用功了。」
陸曼笙在大廳多番推脫和搜身時的小動作,都是為了擾亂黑五判斷的障眼法罷了。
葉申的臉色蒼白,沉聲說:「本來我們和黑五誰都不知道通行文書的下落,勢均力敵。如今我們知道通行文書就藏在黑五的眼皮子底下,太危險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將它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