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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幅畫當年在法國引起了很高的關注。&rdo;老師嘆了一口氣，&ldo;顧唸的女兒不會說話。&rdo;

全班譁然。

&ldo;老師，是小時候不會說話還是以後都不能說話？&rdo;

老師搖搖頭，&ldo;我不清楚，外界沒有關於這些報導。說起來，那孩子應該和你們一般大了。&rdo;

顧盼的眼圈微紅，喉嚨哽的難受。

教室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響，走廊上有人走動，腳步聲異常得清晰，一下又一下，漸漸遠去。

葉子蕤坐在顧盼旁邊，在老師提到那個孩子時，她就微微側過頭餘光看向顧盼了。教室的人漸漸也把目光投向了顧盼。

那位老師淺淺地看著她。

顧盼微垂著頭表情不清。

許久，她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講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她拿起粉筆，抬手在黑板寫到。

&ldo;我就是畫中那個小女孩。&rdo;

底下傳來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顧念‐‐顧盼‐‐

同樣的姓，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顧盼的母親會是顧念。

她坦然一笑，&ldo;我母親從來沒有教我畫畫。&rdo;她眨了眨眼，繼續寫到，&ldo;不能說話固然可惜，不過我很幸運遇見我的家人，還有你們。&rdo;

畢業的最後一節課，當天所有人一直都記在腦海里。學畫的過程本就艱辛，可是每每想到顧盼，他們就會想開很多。

顧盼給他們上了一節課，教會了他們豁達與堅強。

畢業典禮那天，大家一大早就起來了，每個人都化了淡妝，塗了淡淡的唇彩。寬大的學士服穿在身上感覺很不一樣。

當校長演說結束，禮堂響起來熱烈的掌聲。

大家按著次序上臺，給顧盼頒發畢業證書的是李晟。

&ldo;小丫頭，恭喜你畢業了。&rdo;他感慨地說道。

顧盼微微一笑。下臺的時候，餘光突然掃到臺下站著的一個人，她的腳步頓了頓。

後面的人輕聲喊道，&ldo;顧盼怎麼不走了？&rdo;

顧盼連忙抬腳，等她下臺後，再看那個方向，那人已經不再了。

畢業典禮結束後，班級還準備謝師宴。

晚上，一開始大家都說說笑笑的，不過到了最後，氣氛越來越傷感。

葉子蕤喝了很多，紅酒、啤酒，來者不拒。顧盼扶著她去洗手間，她走路都在晃，&ldo;你先出去吧，我想吐。&rdo;

顧盼出來，站在走廊上吹吹風。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葉子蕤，一回頭臉色的表情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就看到他站在自己的面前。

陳紹宸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走廊的燈光不是那麼清晰，他的目光專注而柔和。

顧盼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十指慢慢蜷縮起來。

陳紹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ldo;喝酒了？&rdo;他的聲音清晰明朗，&ldo;我不在你倒是學會了喝酒，嗯？&rdo;語氣透著幾分危險。

顧盼咬著唇角，眼前像蒙上了一層薄霧。

他的手慢慢地覆在她的額角，&ldo;劉海長這麼長了‐‐&rdo;他平靜地陳述著，眉心微微蹙起來。

顧盼一動不動。

陳紹宸嘆了一口氣，往前一步，腳尖貼著她的，輕輕將她帶進懷裡，&ldo;小麵包，我回來了。&rdo;

☆、第四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