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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記住對他有利,而忘記對親王有利,公爵是個陰險放蕩的人,缺乏理智的人,麻木不仁的人,殺死自己情人的兇手,他忘記是可以理解的;他,要是他不忘記,他怎麼還能活下去?但是奧裡依不會忘記;要是他看見您的臉,他會以為看見一個復仇的幽靈,會告發您的。”
“雷米,我相信我對你說過,我有個面罩,我相信你對我說過,你有一把刀?”
“這是真的,夫人,”雷米說,“我開始相信天主是和我們結夥來懲罰惡人的。”
說完,他從樓梯上喊奧裡依:
“先生,先生!”
“嗯!”奧裡依問。
“嗯,我的女主人謝謝德?布夏日伯爵先生對她的安全如此關注,她懷著感激的心情接受您殷勤的幫助。”
“很好,很好,”奧裡依說,“請您通知她馬已經備好了。”
“來吧,夫人,來吧,”雷米說,一邊把胳膊伸給狄安娜。奧裡依手裡拿著一盞燈,站在樓梯底下等著,急切地想看到陌生女人的臉。
“見鬼!”他喃喃地說,“她戴著面罩。啊!不過,從這兒到蒂埃裡城堡,絲帶會被磨壞,……或者會被割斷的。”
七十七 旅途
三個人上路了。
奧裡依對雷米裝出絕對平等的口氣,而對狄安娜裝出極其恭敬的態度。
但是雷米很容易看出,這種恭敬的態度是別有所圖的。
事實上,在一個女人上馬下馬時為她執住馬鐙,無微不至地注意她的每個動作,從不放過一個為她拾起手套或者扣上披風搭扣的機會,這些都是一個情人,一個僕人,或是一個好奇的人所扮演的角色。
在拾起手套時,奧裡依看見了手,在扣披風搭扣時,他朝面罩裡面望去,在執住馬鐙時,他故意找機會看看這張臉,親王在他混亂的記憶中沒能認出這張臉,但是他奧裡依卻有精確的記憶,自信能認出它。
可是這個音樂家遇到了勁敵;雷米竭力顯示出為他的女伴效勞是他份內的事,對奧裡依的獻殷勤流露出明顯的嫉妒。狄安娜本人呢,好像並沒有疑心到這種殷勤的原因,她支援被奧裡依看作是一個老僕人並想分擔其一部分工作的那個人,她請奧裡依讓雷米一個人去幹該乾的事。
奧裡依落到了在漫長的旅途中盼望陰天和下雨,在歇腳的時候希望吃飯的地步。
然而他的期待落空了,下雨或是出太陽都不發生影響,面罩始終留在臉上,至於吃飯,年輕女人總是分開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吃。
奧裡依明白了,如果說他沒認出來,那麼他倒是被認出來了,他試過從鎖眼裡張望,但是夫人永遠不轉身把背對著門;他試過從視窗張望,但是發現窗前掛著厚實的窗簾,或者,如果沒有窗簾的話,也掛著兩個旅人的披風。
盤問也好,行賄的嘗試也好,在雷米身上都沒有奏效;這個僕人聲稱這是他女主人的意願,因此也是他的意願。
“這麼說,所有這些預防措施都是對付我一個人的?”奧裡依問。
“不,對付所有的人。”
“但是,德·安茹公爵先生就看見過她,那會兒她並沒有藏藏掖掖呀。”
“偶然,純粹是偶然,”雷米回答,“而且正因為我的女主人無意中被德·安茹公爵先生看見了,她才這麼處處小心,不讓任何人再看見。”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旅程已近終點,由於雷米和他的女主人處處小心,奧裡依的好奇心始終沒有能夠得到滿足。庇卡底已經出現在旅行者的眼前。
這三四天來,奧裡依使盡了種種手段,賠笑臉,使性子,獻殷勤,還幾乎使用了暴力,他已經開始喪失耐性,品性中的邪惡本能漸漸地佔了上風。
可以這麼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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