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只是想解開她的扣子(第1/2 頁)
沒有人再催她去領結婚證,領證的事像是被遺忘,連前段時間頻頻刷存在感的穆啟白都人間蒸發了。
這實在異常,奚午蔓卻並沒感到不安,不知是認為不會有什麼對她不利的事發生,還是信任奚午承會收拾好任何爛攤子。
說不清緣由,只是某個落雪的清晨,一覺醒來就突然覺得有非畫不可的東西,於是拿起了筆。
她沉迷於創作,一星期完成了兩個月的工作任務,也畫好兩幅將於春節展出的畫。
IFS的畫展到春節結束,任毅鑫有次上門告訴奚午蔓,城東畫廊將於大年初一開始舉辦新春主題的書畫展。
奚午蔓這才反應過來,難怪IFS商場舉辦的畫展跟之前她在蘇慎淵那看的策劃書上的主題不同,她還以為是她對A國的文字理解不足。
而任毅鑫專程跑一趟,並非為了提醒她畫展的主題,而是告訴她,她展在IFS的那幅畫,有人想出高價買下,價格真的很高。
一般這種情況,保險起見,畫家會立馬出售。畢竟,錢還是得在自己腰包才最穩妥。萬一買家突然變卦,畫家就得連吃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的土。
但奚午蔓並不在乎價格,反正賣多賣少她每個月都只有那麼點生活費。再者,她也沒有決定權。她只負責生產,不負責銷售。奚家那群人說怎麼賣就怎麼賣。
任毅鑫好像並不知情,他樂呵呵地同奚午蔓講行情。最終學校一個電話叫走了他。
A市冬季的天空大多時候都陰著,看不透它會不會落下雨或雪,什麼時候會落下雨或雪。
近來基本是晚上才會下雪,在奚午蔓睡得最熟時,雪落得最大。
她看了早上的新聞,才知道A市昨晚又下了多大的雪,哪裡的道路又被封鎖,消防員又解救了哪位在野外受凍的人。
花園裡盛綻著臘梅與各色山茶花,花朵在厚厚的雪堆裡格外顯眼,比花更顯眼的,是從小徑深處緩緩走出來的年甫笙。
雪落於他雪青色的大衣,又被隨他的大步起伏的大衣抖落。
待他走近,奚午蔓才注意到他黑色的發上也落滿白雪。
他在門外拍掉肩上和發上的雪,又抖抖大衣,由女傭換掉鞋,才進到客廳。
奚午蔓坐在沙發上目視他走近。這個從風雪裡走來的男人,帶來一襲臘梅的香。
他白皙的臉蛋同耳尖一樣,泛著冬季限定的紅,唇角穩穩勾著笑意,很歡喜地喚了聲“蔓蔓”。
他說,他是來找奚午承的。
奚午蔓認為他來得不是時候,奚午承一般只有在天完全亮起前和天徹底黑下後才會在家裡。但也許,奚午承會突然回來,為了見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奚午蔓微笑著看來客,暗自琢磨他夠不夠格讓奚午承丟下一切工作回來,卻只問:“你喝點什麼?”
“跟你一樣的就行。”他的視線落在她手旁邊几上的咖啡杯。
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很快,男傭就送到年甫笙面前。
年甫笙坐在奚午蔓左手邊的單人沙發上,後者看著電視,他偏頭看後者。
新聞還在播報,去年A市的Gdp同比增長百分之几几,新能源汽車產業整體呈良好發展趨勢,A市各高校著重培養AI+複合型人才,等等。
奚午蔓實在很難集中注意力繼續看新聞。身旁人的視線過於熱烈。
她想,她不該把客人晾在一邊,哥哥不在家,她應該像哥哥一樣熱情接待哥哥的客人。
於是,她關掉電視,微笑著轉頭對上年甫笙的視線,很自然就與他聊了起來。
“上次你說,我未婚夫有個私生子?”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話題。
“是。”年甫笙說,“我知道一個不負責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