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哥哥在生氣?(第1/2 頁)
不計較是假,鬧僵了對她沒好處是真。
奚家是A城豪門世家之首,奚午蔓可以曝光奚午承的劣行,可那不一定會對奚午承造成任何不良影響,卻肯定對她沒任何好處。
甚至是,百害而無一利。
她首先會被趕出奚家,然後被A城所有人踩在腳底,即使去了國外,她也必須改名換姓。如果她有命逃到國外。
而奚午承,很快就會被洗白。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m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順著奚午承,這個奚家家主與其夫人唯一的兒子,起碼她還是奚家的千金,起碼衣食無憂,在外也無人敢欺負。
外人吶,只管你表面風光,誰在乎你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對,外人。
眼前的醫生錢莫貪,卻與那外人不同。他從第一次發覺奚午蔓遭虐待開始,就一直很關心她。
錢莫貪說,奚小姐能讓他想到他的女兒。他女兒大奚午蔓六歲,已經嫁人。他一直擔心女兒被丈夫欺負,好在目前還沒有過。只是他看見奚午蔓渾身的傷,就總聯想到他女兒身上,不免一陣心疼。
這位頗有同情心的醫生幫了奚午蔓很多,他總在奚午承面前誇大奚午蔓的傷勢和身體狀況的糟糕程度。他的誇張,能為奚午蔓爭取來起碼一週的清淨。
可他從不當眾表露他的好心,以至於別墅裡所有傭人都以為他站在奚午承那邊。
別墅裡的傭人無一不是站在奚午承那邊的,他們對奚午蔓的態度,完全取決於奚午承對她的態度。
平時和顏悅色的各位,一到奚午承把奚午蔓關進小黑屋抄經的時候,紛紛對奚午蔓擺起了冷臉。
醫生錢莫貪在人前也那樣,但和奚午蔓單獨待在一起時,就卸下了偽裝,毫不見外地關心奚午蔓,並多次表示,小姐要是報警,他一定當證人。
奚午蔓不知道這名為奚家服務數十年的醫生為何會同情她,她甚至覺得這位醫生的過分熱情很是可疑,所以即使在醫生面前,她也從不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但她心裡對他多少有些感激。
“還得麻煩您。”奚午蔓對錢莫貪說。
“我知道,小姐。”錢莫貪說,“我知道該怎麼對少爺說。”
他叫奚午承少爺,是三十年前就養成的習慣。
“謝謝您。”奚午蔓好看的臉上始終掛著苦淡的笑,實在惹人憐惜,“請幫我開點藥,晚上我要和哥哥去參加一場宴會。”
錢莫貪慾言又止,最終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臥房。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奚午蔓陷入了沉思,含情脈脈的眼中顯露出萬千的刀子。
很快,女傭送來一杯熱乎乎的蜂蜜水,奚午蔓的目光一下變成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喝下蜂蜜水後,很快就睡著了。
她這一覺睡到了下午。
外面的天都快黑了,她發覺時候已不早,嚇得掀開被子,聽見門被推開。
一眾清一色著黑白女僕裝和黑絲黑高跟鞋的女傭從門口擠了進來,在屋內分散站開,她們或捧著珠寶首飾,或鞋子和晚禮服。
“小姐,先生說八點有個晚宴,請您立馬打扮。先生在客廳等您。”一個深色面板的女傭說。
“小姐,這是錢醫生給您開的藥,吃這藥不能喝酒。”另一個面板稍白的女傭說。
吃了藥,換了衣,化了妝,做好髮型,奚午蔓提著裙襬,小跑著往電梯去。
她身後,跟了一個替她抱著外套的女傭。
一樓客廳很大,裝潢盡顯富貴,巨大的落地窗外,天已完全黑下。庭院裡的暖色燈光映亮植被與大理石地面,也映亮不時飄落的雪花。
奚午蔓匆匆忙忙地向坐在沙發上的奚午承跑去,卻望著落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