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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知道?
她總不能說,因為上輩子我見過你,或者說因為上輩子我親眼見你便傻了諸如此類的話。
想來想去,陸微月硬著頭皮,往遠處指了指,「因為你兄長比你看起來老一些。」
「你這樣是在說我年輕咯?」秦清眨巴著眼睛,揚起嘴角笑了笑,而後稱讚道:「不錯,有眼光。」
見秦清並未懷疑,陸微月暗暗鬆了口氣,又問道:「世子爺還沒說是來做什麼呢?」
「聽說你病了,我便來瞧瞧你。」秦清說起話來,格外熱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格外深厚。
「勞煩掛念,全好了。」
對著秦清那張天真無邪,一臉陽光的臉,陸微月心底發酸。
可惜了。
可惜了這張好麵皮與尊貴的身份。
秦清並未察覺到陸微月的表情變化,絲毫不加避諱地,一屁股坐在了陸微月對面的椅子上,又急急的拿起桌上的白玉瓷壺,似乎是要往青花瓷杯中倒水。
不過,壺中早就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沒剩下。
「我想喝水。」秦清拎起玉壺,在半空裡搖了幾下,沖夏荷使使眼色。
他這會兒渴得厲害,覺得嗓子冒煙。
夏荷並未伸手去接,反而擔憂的朝著陸微月的方向望了一眼。
穿著藕荷色春衫的少女一手撐住頭,靠在椅背上。原本白皙的臉蛋,完全失去了血色。那兩片緋紅色的薄唇,也漸漸變成了慘白慘白的顏色。
「姑娘。」夏荷急忙伸手去推陸微月。
秦清嚇了一跳,將茶壺放在桌上,騰地站起來,皺起眉頭也去問夏荷,「她怎麼了?」
他剛才明明還看見她通紅通紅的,似蘋果一般的臉蛋,看起來並不像大病初癒時那般嬌弱。這會兒,怎麼說昏就昏過去了。
夏荷拿起帕子,一邊擦拭著陸微月額頭上的汗珠,一邊道:「姑娘自打上次病了之後,就不敢聽人提起水字……」
夏荷這麼一解釋,秦清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他。
他滿心歉疚,咬緊唇瓣,篤定道:「我揹她回去。」
夏荷吃了一驚,猶豫不決道:「您?」
秦清走過去,蹲在陸微月的腳邊,用命令般的口氣道:「夏荷,你快扶她上來。」
他幾乎沒費任何力氣,就站了起來。背上的少女,輕盈得像張紙。
他背著她,本想一路小跑,但又害怕顛簸起來,她會更難受。只好強壓下心頭的擔心,儘量將步子邁得快而穩。
「夏荷,這是怎麼了?」
適才陸相等一眾人,關注點並不在長廊上。這會兒見秦清駝著陸微月在烈日底下一路疾走,陸相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問一句。
「回老爺,姑娘的老毛病又犯了。」夏荷埋著頭,心煩意亂的答一句。
陸相微眯雙眼,憂心地看一眼秦國公,又轉眸看著海藍道:「你去將六姑娘送回房。」
「是。」
海藍搓著手,急匆匆地從人群裡跑出去,站在秦清跟前,隨時準備要接過陸微月。
挺拔的少年,眉心一皺。重重的搖了搖頭,用一種不容人拒絕的態度,斬釘截鐵道:「陸伯伯,是我害微月犯病,侄兒心中愧疚,一定要看著微月好起來才能安心!」
「清兒,你也不必太愧疚。微月的病,仔細也不是什麼大病。不如就按照你陸伯父的意思,叫海藍送回去。大熱的天,回頭你再中暑了。你陸伯伯心裡可過意不去。」
雖才見過秦清一次,但孫氏已經拿他當女婿看。是以,此刻見秦清與陸微月關係親密,她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兒,便故作深明大義的也跟著勸一句。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