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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定，搶救30分鐘後病人仍未恢復生命體徵，可放棄搶救宣佈死亡，趙之意看向和主任，「主任，病人家屬還沒有趕到，需要宣佈搶救無效死亡嗎？」

何主任嘆了口氣，「宣佈死亡吧，再繼續搶救沒有任何意義了。」

女孩跳樓的時候是腦袋先著地，頭部承受了巨大的衝擊力，頭骨凹陷進去一大塊，說不定裡面的腦組織已經摔成漿糊一樣，腦子裡的問題得不到解決，按再久也沒用。

急診的搶救是為了爭取手術的機會，但女孩沒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嗯。」趙之意叫來林程原，一起再一次確定了女孩已經沒有絲毫的生命體徵，就當她準備斷開心肺復甦機的電源時，突然看到女孩左手腕上有三道十分眼熟的傷口。

這是……

趙之意不會記錯，那是她縫過的傷口，她就算不記得病人的樣子，也會記得縫過的傷口。

趙之意抿了下唇，情緒不高道，「師兄，我好像認識她。」

「嗯？」林程原過了會才反應過來趙之意說的『她』是床上躺著的這個，「你們認識？」

「這個女孩子是上次夜班120送來那個割腕的女孩。」趙之意將女孩手腕上的三道傷口暴露出來。

趙之意想起來，今天應該是韋小惠到醫院換藥的日子。

她現在人已經到醫院，但不需要換藥了。

「唉，我們能救她一次，救不了她第二次。」林程原有些唏噓。

趙之意懷著複雜的心情，按下心肺復甦機的開關。

心肺復甦機噠噠噠的聲音消失了，心電監護儀發出長而急促的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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