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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雪華的年紀不小了,流產很正常,只是她躺在病‘床’上,很憔悴,那是他從未見到過的葉雪華。
走進病房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顧穎,發現她對著葉雪華笑了笑,然後將手上的鮮‘花’‘插’到一旁的‘花’瓶上面。
由始至終,顧穎沒有說過一句話。
氣氛很怪,他看著顧穎‘插’‘花’的動作,只覺得心口有些堵。
最後是顧盛言進來打破了僵局,顧穎被問及學習上的事情,只是點點頭,或者搖搖頭,態度說不少好,也說不上壞。
顧盛言在一旁,直直皺眉,卻也找不到半分呵斥顧穎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顧穎很安靜,一路上她將臉貼在車窗上面,那玻璃映著她的臉頰,雙眼無神地看著外面的一切。
日子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過去了,顧穎還是那樣,兩個人彷彿回到了最初的狀態,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可是顧穎期末考看了全年級第一,比第二名高了十多分。
期間顧穎的班主任打過一次電話給他,意思是讓他帶顧穎去看看心理醫生。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告訴了顧盛言,顧穎開始接受心理治療,整個暑假都被關在那個醫生的家裡面。
他去看過她好多次,一開始她看著他仍舊是冷冷的,只是在他問問題的時候挑著回答那麼一兩個。
後來,那原本涼薄的眼眸帶了幾分期盼,他走的時候她竟然拉著他的衣袖,仰著頭,看著他細細地開口:“哥哥,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他不知道顧穎的狀況到底好了沒有,問了心理醫生,醫生說情緒方面還算穩定,就是還是不喜歡和人說話。
他向來是拒絕不了顧穎,況且她這樣求他,他更是狠不下心,將她帶走了。
因為那一件事,顧盛言和他吵了起來,其實也不算吵,他從來都不喜歡多說話,也能壓抑自己的情緒。
只是顧盛言不斷地在說他沒有跟他商量就將顧穎接回來了,說他一點兒都不關心妹妹。
他一向都能隱忍,除了在顧穎這件事情上。
就像陸昭陽說的:葉堔遇上顧穎,總是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這一次也不例外,這是他和顧盛言唯一的一次爭吵。
他冷冷地指出顧盛言冷漠自‘私’的行為,而顧盛言也很明確地指出了他看上了顧穎了。
那一刻,他站在那裡,冷眼地看著顧盛言,沒有再說話。
顧盛言說的對,他是看上顧穎了;他也說的對,顧盛言從來都沒有將自己融入是顧穎父親的角‘色’中。
從來都只是有責任和義務,而沒有半分的愛。
最後是葉雪華出來調劑的,他轉身的時候看到顧穎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他,眼眸裡面的情緒他看不清楚。
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剝光了公諸於眾一樣,在顧穎面前,他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顧盛言的話,他不知道她聽了多少,又信了多少。
直到後來才直到,她全聽到了,可是卻一句都沒有相信。
那一次的事情之後,顧盛言開始對顧穎很好,可是顧穎再也不會對著他笑了,只是偶爾興致缺缺地應付一兩句。
葉雪華在他和顧盛言爭執的第二天就找他敞開談了很久,她是他的母親,他沒想瞞著她,他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是他只是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所以當她揭穿他喜歡顧穎的時候,他無從辯駁,他知道自己不能否認,也無法否認。
他沒有勇氣告訴顧穎他愛她,但是他總歸要有勇氣在顧盛言和葉雪華面前承認。
葉雪華沉默了很久,最後看著他,很認真地說了一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