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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辭目光頓了頓,神色沒有變化。
她抬手將滑落的睡裙整理好,一顆顆的繫上紐扣,做好這一切後,她又復而抬頭去看。
「嗯。」她很平淡的應了一聲。
原本就松的頭髮徹底的散了下來,宋晚辭沒管,她放下睡衣的衣袖,語調平靜,「薄先生不回來我不太能吃的下去。」
這是宋晚辭的真實想法,大抵是最近幾日生病的緣故,胃口一直不好。薄景年不回來,她一般是不吃晚餐的。
薄景年眸子暗了暗,很快恢復平靜。
「我明天回來。」他低聲道。
宋晚辭目光淡淡收回,她沒應聲,而是起身下床。
「薄先生不冷嗎?」
她淡淡道,然後走至薄景年面前。睡裙的裙擺柔順垂下,烏髮落至腰後,清冷的透著疏離。
「可是,我有一點冷。」
她看著薄景年說完,然後走到門口輕輕地關上了門。
哪怕是開著暖氣,她也覺得冷,無論天氣好壞。
門被關上後,宋晚辭將目光轉向薄景年,平靜看著他,然後忽的問道:「薄先生知道我今天用您電腦做什麼了嗎?」
宋晚辭與他的距離不是很遠,她在問完這句話後,又向薄景年那走了一步,距離再次縮短。
因為身高問題,宋晚辭不得不仰臉去看他。
眸子看過去,好像帶著一點探究與打量,只是都被掩於平靜之下。
與薄景年對視,宋晚辭眼瞼微抬,「看了一部無聊的恐怖片。」
她陳述完,嗓音變得輕緩了,「我現在好像睡不著了」
薄景年垂眸看她,目光淡淡,像是一眼看透宋晚辭的心思一般,他低聲道:「沒有安眠藥。」
事實上宋晚辭睡眠一直不太好,深夜會反覆地醒來,日日如此。
宋晚辭卻是輕輕搖頭,她低下頭不再去仰視。
「薄先生會錯意了。」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嗓音和平常無異,「我只是有一些害怕罷了」
室內的燈光是暖色的,充斥著牆壁落下光線,距離相近的兩個人影子好似交纏在了一起。
宋晚辭:「安眠藥也不是次次有用的。」
額前的發遮住了一些視線,宋晚辭抬手去整理,做好後,她抬起臉看向薄景年。
距離又一次縮短,呼吸清淺地落在薄景年的下巴處。
唇將要靠近時,宋晚辭停了下來。
視線墜入薄景年幽暗的眸子裡,她太過冷靜,僅僅只是靠近,無他之意。
氣氛安靜幾秒後,宋晚辭眉眼溫淡道:「早點休息,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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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粉過敏的症狀兩日後已經徹底的消退。
院子裡,那個被拆了的玻璃花房已經被重新建好,只是裡面的小蒼蘭已經只剩下幾株,被替換成了鬱金。
宋晚辭也只是注視了幾分鐘,然後轉身離開。
花房會不會拆掉,於她有什麼關係呢?
可她偏偏還是打電話讓薄景年在建回來,她不在意的東西,也不是完全沒有必要存在。
她只是不喜歡這種完全被他人掌控的感覺,但,她沒有選擇。
溫園的位置似乎是在半山腰上,很偏僻,十分適合養病。
三年前,她被薄景年從宋家接出,溫園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剛建好,一切都是新的。
她從那個只剩灰暗的宋宅走出來,轉而進了一個華麗的金色籠子,於宋晚辭而言沒有差別。
哪怕從一開始她有選擇。
溫園裡一直有一個酒窖,她還未曾去過。
她緩慢地走到酒窖的入口,推開木質的門,從裡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