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3 頁)

&ldo;帶你去學跳舞呀！&rdo;

&ldo;學跳舞？可學跳舞為何要去山上？&rdo;

棄疾嘆口氣道：&ldo;哎，誰讓咱們婚事要安排在祭典之後。&rdo;

杜荔陽奇道：&ldo;這和你我婚事有何相干？&rdo;

棄疾笑得狡猾：&ldo;跳祭舞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第一，符合測卜條件，第二，必為我楚之百姓。你符合第一個，要想符合第二個，就得嫁給我。&rdo;

杜荔陽明白過來：&ldo;所以我其實是頂替侯女，必須秘密學舞。&rdo;

棄疾點頭，笑道：&ldo;不用擔憂，半山小築內應有盡有，三四日便下山，我會一直陪你。&rdo;

杜荔陽道：&ldo;那誰教我跳舞？&rdo;

&ldo;桃夭。&rdo;

‐‐

馬車行了許久，總算停下。棄疾道：&ldo;到了。&rdo;說完，便開啟車門跳下了馬車，等杜荔陽鑽出來，他又伸手去扶她。

杜荔陽瞥見旁邊的蔡從，不太好意思，還是自己跳下車來。下車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背靠山的農家院子。竹柵欄圍著清平草屋，柴扉鎖住滿園橘香，不遠處還有一畝三分的菜地，以及那正咩咩叫著的山羊，好一派農家風情。杜荔陽有些驚喜，不禁感嘆道：&ldo;這就是半山小築？&rdo;

棄疾看著已興奮地跑到前頭去的丫頭，自己也會心一笑：&ldo;此地怎樣？&rdo;

杜荔陽已跑到羊群邊，又回過頭，笑道：&ldo;甚好甚好！這是你建的麼？&rdo;

棄疾點點頭。

不遠處柴扉開起，從園中走出個老婦人，約摸五十許，頭髮有些花白，面色倒是挺白，皺紋毫無遮掩地爬到了眼角和唇邊，一身赭石色裾裙裹著消瘦身段，整個人精神頭倒是挺足。看見棄疾，興奮地走過來：&ldo;嗯！嗯！嗯！&rdo;

棄疾拉起她的雙手，滿眼的柔順：&ldo;乳母！&rdo;

杜荔陽驚訝地看向老婦人。

老婦人十分激動：&ldo;啊啊！嗯嗯！&rdo;

棄疾又道：&ldo;棄疾來看您了！&rdo;

老婦人使勁點頭，握著他的手左右打量他，然後又抽手比劃了半天。

棄疾笑道：&ldo;沒瘦，最近老吃牛肉，四肢力氣足得很。&rdo;

老婦人點點頭，又看了看不遠處羊群邊立著的一位年輕美娘，又向棄疾比劃一番。

棄疾便轉頭對杜荔陽道：&ldo;過來。&rdo;

杜荔陽走過去行禮道：&ldo;乳母。&rdo;

棄疾向老婦人介紹道：&ldo;乳母，她便是鄢國公主。&rdo;

老婦人眼中一亮，又仔細打量起杜荔陽來，隨後豎起拇指。

棄疾笑向杜荔陽：&ldo;乳母誇你長得好看。&rdo;

杜荔陽臉一紅，又行禮道：&ldo;乳母過獎。&rdo;

幾人在門口立了一會兒，老婦人回神，示意大家進園中。

進去後，大家都在園中的橘樹下坐下，老婦人去庖廚端涼水時，杜荔陽趁機悄聲問棄疾：&ldo;棄疾，乳母她不會說話嗎？&rdo;

棄疾微微點頭。

老婦人端著涼水過來，給一人倒了一碗，笑著示意大家喝。

過了一小會兒，杜荔陽忽然想起桃夭，便問棄疾：&ldo;你表妹呢？不是說她來教我練舞麼？&rdo;

棄疾道：&ldo;哦，這就前去接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