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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冒出來的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婉轉的話語,挽留的語氣。葉權明白。
他們都知道,其實他們是誰也留不住誰的,憾生這種婉轉的挽留只是片刻的惆悵的心情罷了。
葉權低低緩緩的說:“憾生,別太跟自己倔知道嗎?以後要是覺得實在憋屈了,就給哥打電話。”
憾生把頭扭到一邊,淚水充盈上她的眼眶,她這一生沒有人這樣囑咐過她,只是片刻間她眨掉眼裡的淚水,轉回來,嗤笑一聲:“你是我的騎士嗎?”
“我想做你的王子。”葉權低沉的寂寞的語氣。憾生再無聲息。
第二日清晨,憾生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樓下傳來來回上下樓的走動聲,院門開開合合的聲音,悶悶的吵雜聲透過門板傳過來,憾生起床,換下睡衣走出房門,她站在樓上望向自家的院子,兩個打扮像是公司職員的年輕人正往外搬著一些檔案和辦公用具,葉臻住進來後這些東西也是被人陸陸續續的送進來了。
葉權從院門外走進來,和樓上站著的憾生目光對在一處,他們沉默的對視良久,憾生幽靜深邃的目光下,葉權艱澀的開口:“憾生,我們要走了哦。”
憾生看著他沒有說話,葉權又說:“對了,你的新房客也來了,他今天就會住進來。”
佟夜輝像是應景一樣,正好從院門裡走進來,出現在葉權的身後。
佟夜輝仰頭望向憾生,三人在一條直線上,憾生看著葉權,伸到欄杆外面的手臂忽然垂了下去,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失落了一樣東西,但具體是什麼她又想不明白,所以也無從找起,只留下一片巨大的失落感和茫然的心情。
憾生送葉權他們去機場,佟夜輝不用人招呼自己也跟著他們的車去了,一路上憾生拉著葉權的一個衣角,到了機場也不鬆手,她像個孩子一樣傻氣執著的行為沒有人笑話她,包括葉臻在內都用一種憐惜包容的目光看著她。
葉權一路也沒有說話,始終微笑的看著憾生,眼神溫暖,憾生專注的看著他的笑臉,一遍一遍的要印在心裡,她知道她留戀著葉權給她的那些溫情,她捨不得他走,她也不覺得自己行為丟人,她從來都是一個自我隨性的人。即使人們的眼光總是鄙夷的,但她還是勇敢的表達著,她不夠圓滑但她是最真實的。
臨到分手的那一刻,一個關口就要把兩人分隔在地球的兩端,在人流裡,在人們注視的目光下,葉權把憾生擁進懷裡,他們用力的擁抱對方,葉權在憾生的耳邊說:“憾生,跟哥走吧。”
憾生的心裡湧上瞬間的衝動,那一刻她真的就想隨著葉權走了,但下一秒鐘,兩個相擁的人,被關口一內一外的兩個男人分別抓著他們的肩膀硬把他們扯開了。
被扯開後的兩人,葉權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憾生眼裡閃動著淚光,葉權一邊倒退著走一邊對著憾生說:“憾生,我喜歡你,憾生,再見。”他沒有出聲,用的唇語,靜默的無聲的,憾生看懂了,她的心臟再次被一種鈍痛襲擊。
葉權一直倒退著微笑著,漸漸就要消失的葉權,憾生的眼前出現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場景,葉權站在瓢潑的大雨裡,筆挺的身姿,英俊的面容,狡猾的微笑,他說:“小姐,你好我走到這裡正好趕上大雨,不知可否冒昧的借您的房子避雨?”當時他們不認識,當時她覺得他有些不正常。憾生的眼淚忽然就噴薄而出。
第二十四章
葉權走了,在一個憾生措不及防的清晨,葉權這種有意或者無意的做法,留給憾生的是巨大的失落感,以及需要長時間來癒合的惆悵。
憾生坐佟夜輝的車回到島上,兩人一路無話,到了狹窄的巷子裡,車子開不進去,兩人下車一前一後的走到房門口,憾生推開院門,空蕩蕩的院子,如很久之前的寂寞,那時候心裡總是很平靜,今時今日卻忽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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