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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不同意了,抱胸撇頭一哼:“二師兄你幫了師姐就得幫我,可不能厚此薄彼。”
老五以下的關門弟子都不在,這裡其餘人都是十來歲的外圍弟子,每個人手上都沒一兩顆松果,只在旁邊嘻嘻笑著看熱鬧。
老二最是親厚溫雅,被纏得無法,只得繞著幾棵樹兜轉,最後無奈搖頭,對坐在一旁石頭上的老三道:“三師弟,你到底還藏在哪裡,我找不出來了,我認輸。”
老三老神在在地抬起胖胖的巴掌:“還有五顆,如果找不出來你們每個人都得連續給我洗五天的襪子。讓我想想,八個人一人五天……哇哈,我能有一個多月不洗襪子啦。”
“做你的大頭夢去吧,我們找不出,大師兄還找不到嗎?”老四說著扭頭看向一處,大家也跟著看去,老三一愣,連連擺手:“不行這樣不行這樣!你們不能賴皮,大師兄你別聽四師姐的。”
被點名的白衣少年自青樹下緩緩抬頭,陽光打落在他俊美無暇的蒼白臉容上,恍如不識人間煙火的精靈墜凡塵,撲面而來是不可思議的美感。
他的睫毛密長微卷,輕輕顫動著,半掩不掩一雙琉璃也似的純黑眼珠。他的眼神安靜純粹,乍一看神秘而莫測,好像漆黑深海,再一看卻是純淨宛如孩童,令人不忍心打擾。
他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輕輕地看過幾個人,問道:“做什麼?”
聲音也是純然清越的,像最玲瓏剔透的水晶。
在場的人饒是與他相處已有數年時光,仍情不自禁地發愣驚歎,唯有老三正急著,忙忙解釋:“大師兄,我們玩遊戲呢,結果他們找不到我藏起來的松果,想要你幫忙呢,你可千萬不能幫。”
白衣少年未名微微偏頭,表情認真:“為什麼不能幫?”
“因為,因為……”老三急得撓頭,他要怎麼跟大師兄解釋他很想有免費勞力給他洗襪子的不良念頭?完全說不出口啊。
“對啊,為什麼不能?”老四反應過來了,噔噔噔跑到未名面前,蹲下與他說,“大師兄你看我們有這麼多人都盼著找出松果,你就幫幫我們唄。還有五顆,就五顆。”
未名輕輕眨眼睛,又輕輕看過一張張拼命露出渴望神情的臉,遂閉上雙眼略微側首,似乎在探尋什麼東西。片刻他睜眼,伸手入袖摸出一塊圓形玉片,完全不需要醞釀蓄力一般,就那麼一展臂,寬袖如流雲舒捲,玉片化作一抹流光先後劃過幾棵樹的枝槎。
只聽得噗噗幾聲,流光回到他修長清美的手中,隨後,那些樹上才幾乎是同時地悠悠墜落下松果。
“厲害厲害。”紫袍男子看到這裡終於鼓掌走出去,呆愣了的眾人這才發現周圍有人,都趕緊見禮。丹陽子介紹道:“這是你們楚師叔。”
“楚師叔好。”
“好,你們都很好啊。”楚山孤走到未名面前,笑著讚歎道,“尤其是你,方才你閉眼短短時間,是用聽覺感知松果的位置嗎?”
未名坐著微微欠身:“師父,楚師叔。”他神情並無驚訝,他早發現他們二人來了,只是他們起先不現身自有不現身的道理,他就當他們不在那兒好了。他抬頭不驕不躁地回答楚山孤的疑問,“是靠聽覺,準確地說,是風告訴我的。”
“哦?風怎麼沒告訴我?丹陽,你這首徒是越來越了得了,都快趕超你我了。”
丹陽子看著優秀絕倫的徒弟,又是驕傲興慰又是苦澀憂愁,心情複雜地道:“未名有過人之處,尋常人比不得的。”
未名看看師父,又看看楚山孤,問道:“師父,你有話對我說?”
已確定的事情,他問不出多少疑惑的語氣,這是句肯定句。丹陽子勉強一笑,走到他身後推起他的輪椅:“麻葉桑瓜呢,怎麼讓你一個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