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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懷疑嗎?”蒼蒼看他毫無負擔猜忌的樣子,忍不住問,“二夫人對我恨之入骨必定是有原因的,你就不懷疑我居心不軌?”
墨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那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救了父親,你對我們是心存善意的。”
這話與那日她昏迷前聽到的如出一轍,她知道墨珩說的是真心話,但就是因為如此,看著他那雙明朗清澈的眼睛,她心底竟有些不是滋味,暗暗道:“但願你永遠是這樣想的。”
按理說應該今晚就和聽潮居的主要人物認識一下,但蒼蒼大傷初愈身體還虛著,到這時已經很累,墨珩也看出這一點,叫她先去休息:“你還未大好,暫時不用跟去太學院了,再修養一陣吧。”
蒼蒼趕緊拒絕這個美意,開玩笑,她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多多出去,怎麼可能浪費機會。
臨分別的時候,蒼蒼問到了,示意墨珩把她調過來的人是墨松,他的說辭竟然是就近報恩多多照顧。
就近報恩多多照顧?蒼蒼驚異萬分地猜測墨松不會也如墨珩一樣不知道是她下毒的吧?
想想也不可能,方氏都知道了,他怎麼會還矇在鼓裡。於是她開始覺得墨松是故意的,打著不為人知的主意。她小小糾結了一番,很快不甚在意地又??到腦後去,沉沉陷入夢鄉。
第二日清晨蒼蒼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的。
墨珩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還跑到她這裡來,所以叫她起床的是兩個女子。
一個是低等丫鬟,另一個是墨珩近身侍女,她報上了名號:雪香。
那真是個雪一般的女子,肌膚白皙賽雪,目光清冷如雪,立在那裡一身生人勿近的氣息,不像侍女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千金。
蒼蒼多看了她幾眼,眼光微微好奇。
雪香眼角輕輕一瞥,後面的小丫鬟立時會意,站出來揚著下巴對蒼蒼說:“公子都快用好早膳要出門了,你動作要快點,這是你的衣服,快換上,一會兒我帶你去打水洗漱,再去廚房用飯。”
她遞過來一套衣物,神情又是不捨又是不屑,不屑自然是看不起蒼蒼,而不捨,好像這衣服給了蒼蒼是多大的損失一樣。
後來蒼蒼才知道,這套制服唯有跟隨出府的人可以穿。
她接過衣物笑了笑,看看兩人,說了句稍待,轉身就關了門。
打理好一切來到正廳,墨珩正拿著一本書冊皺眉看著。那書冊有些眼熟,外殼像昨天蒼蒼看過的白皮書,但更厚些。
蒼蒼目光一閃,看來……她規規矩矩地見了禮,動作很是到位。雖然墨珩說過她無需多禮,但說是入鄉隨俗也好,要求儘量完美也好,她並不想在這細枝末節上搞特殊招麻煩。
眾目睽睽下墨珩也不好多說什麼,遂端坐沒動受了這一禮,但看到蒼蒼的臉,他不由意外:“你怎麼又……”
是的,蒼蒼又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易容,原本亮目精緻的容顏又變得平平無奇,若非親近熟悉的人很難認出的。
“低調點好。”蒼蒼低聲解釋。
墨珩左右側侍立著二男一女。男子中一人是華儀,蒼蒼見過兩次了,另一人也是長隨,喚作輕儀,年紀比墨珩還要小一點,觀氣貌也不如華儀穩重,那黑黑亮亮的眼珠像滴溜溜的葡萄,好奇地打量蒼蒼。
蒼蒼回之微微的頷首,他立馬笑了,臉頰有些微紅,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只怕要上來自我介紹一番。
而那個女子十七八歲,也是墨珩的侍女,沒有雪香漂亮,但勝在乖巧柔順,俏生生垂頭立著,只在墨珩簡單介紹時善意害羞地向蒼蒼點頭。
她叫褐香。
墨珩兩長隨兩近身侍女,但後者遠不如前兩人得重視,墨珩在外遊學時就沒帶她們,要說這兩人是沒什麼好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