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把老子當什麼(第1/2 頁)
單是看別人捱打,奚午蔓就感覺渾身痛得要命,胃裡一陣痙攣。
這突發狀況很快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四五個男人拉開王齊宇,三四個人蹲下去看被打的男人的傷勢。
動不了手的王齊宇罵罵咧咧,對那捱打的人一頓言語輸出,竟比直接動手更傷人。
為儘快平息這風波,人們將王齊宇拉到一邊,對他進行言語勸說。
奚午蔓開始還不時能聽見王齊宇的謾罵,漸漸的,王齊宇不再說話,而是緊擰著眉看她。
王齊宇撥開攔在他面前的人群,上前抓著奚午蔓的右手,拉著她大步離開了現場。
他把奚午蔓拉進一間單人房,問她有沒有受傷,又上下打量她好幾個來回,目光鎖在她被酒打溼的褲腿上。
“你褲子溼了,脫下來。”他說。
奚午蔓眉頭一緊。這是什麼無禮的霸道要求?
“你不脫下來,我怎麼洗?怎麼烘乾?”王齊宇整張臉上都寫著惱火,“還是說你想就這樣穿去你哥面前,說這是在船上被一男的騷擾,弄翻了酒杯搞溼的?”
“我自己回去洗就行。”
“不行!”王齊宇一口回絕,“你穿著溼褲子不冷嗎?感冒了怎麼辦?萬一受寒得了風溼,我怎麼跟你哥交代?”
“哪有那麼誇張?”奚午蔓一時哭笑不得。
“少廢話。”王齊宇頓了一秒,又問,“你穿秋褲了吧?”
奚午蔓搖頭:“沒。”
王齊宇一拍腦瓜,說了聲“等著”,轉身就走出房間。
沒一會兒,他單手拿著個黑色飛機盒進來,直接扔到床上,對奚午蔓說:“你趕緊換,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他剛出門,又折回問奚午蔓:“你想吃什麼?”
“隨便。”
她話音剛落,門就被重重關上了。
飛機盒裡是一條嶄新的粉色高腰長褲,吊牌沒剪。考慮到只穿一小會兒,奚午蔓沒管吊牌,麻利地換了褲子。
又過了不到五分鐘,房間門被敲響,隨即一個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他身後跟著王齊宇,王齊宇身後還跟了一個女生。
那女生一米六左右,衣著很時髦,背了個粉藍色帆布斜挎包,通身一股子慵懶氣,櫻花粉短髮扎著半丸子頭,露出鑲滿鑽的two butterfly耳環。
經王齊宇介紹,奚午蔓得知,那個女生就是顏荔兒,c市美院雕塑系大三的學生。
服務生將餐盤和餐具擺到桌上,推著餐車離開。王齊宇把奚午蔓被酒打溼的褲子塞進飛機盒,單手拿著盒子,也帶門離開。
房間裡就只剩奚午蔓和顏荔兒兩個人。
奚午蔓吃幾口還熱乎的羅勒青醬螺旋意麵,又和著紅茶吃下個九江桂花茶餅,然後把桌上的各式菜與點心都嚐了個遍,久久沒主動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東看西看的顏荔兒說一句話。
主要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齊宇只說顏荔兒再三請求一定要請到她,卻沒說到底為什麼事。
應該顏荔兒先開口。
專心乾飯的奚午蔓沒注意到,顏荔兒不時看她一眼,每次都欲言又止,似擔心打攪了她乾飯的興致。
實在吃不下,奚午蔓抬頭看顏荔兒,終於與後者半是期待半是擔憂的視線對上。
她這一眼,給了顏荔兒十足的信心。
顏荔兒當即拉過手邊一張椅子,拖到奚午蔓面前,就在她面前坐下,緊緊握住她的左手,妝容精緻的娃娃臉上滿是喜悅:“奚老師,非常高興能見到您。”
奚午蔓臉上掛著習慣性的禮貌微笑,儘量表現得平易近人:“你為什麼想見我呢?”
“您時間寶貴,我就直說了。”顏荔兒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