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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擺設感覺到曼納林是個怎樣的人,應該是這裡殘留了曼納林的一些特徵吧,我總感覺很不舒服,很抑鬱。絕對不是因為我一個人住這兒的緣故,我在家也是一個人住,就沒有這種感覺。你是知道的,我喜歡獨來獨往,大部分時間都在讀書,從來沒有感覺不舒服過。可在公寓裡,卻讓我有強烈的壓抑感,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似的。特別是在曼納林的書房裡,感覺更強烈。可那房子明明又敞亮,又通透,不像是能讓人壓抑的地方。我也說不好是為什麼。在書房的牆壁上,掛著曼納林的畫像,幾乎是1∶1的比例。畫像上的曼納林大概50歲,長相普通,頭髮是灰色的,目光憂鬱又冰冷。這幅畫有些地方一直吸引著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總之我就像著了魔一樣迷戀這幅畫。
“有一天晚上,我拿著油燈回臥室,正好路過書房。我又被那幅畫吸引住了,在微弱的燈光下,那幅畫好像變了,曼納林的神情不再像白天那麼泰然自若,顯得有些彆扭,讓人看了毛骨悚然。我當時對這幅畫充滿了興趣,拿著燈走了過去。我選擇了多個角度來觀察畫,好像不同的光線和角度的確會讓畫變得不一樣。看著看著,我突然想回身。就在我回身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男人穿過走廊向我走來。不是別人,正是曼納林。那種感覺,就像是畫像移動了一樣。
“‘對不起,’我說,我當時有點不高興,‘我沒聽到你敲門。’他當時跟我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然後從我身邊走過,還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出去了。可是我卻看不清楚他是怎麼離開的。我知道,你一定會說這是幻覺,可我認為這是靈魂。那個書房有兩扇門,一扇通往臥室,一扇是鎖著的。而且臥室沒有出口。我當時的感覺就不必多說了,你應該可以體會得到。接下來我要說的是,今天我在聯邦大街看到了曼納林,是的,他就從我身邊走過,他還活著。”
弗雷裡醫生沉默片刻後問:“他今天有跟你說話嗎?你怎麼判斷他還活著?”
霍弗睜大眼睛,沒有吭聲。
“或者他做了什麼動作,什麼姿態?比如一個噤聲的動作。這可是他的習慣性動作,每當他遇到一些嚴重的事情時就會做出這樣的動作,比如在宣讀診斷結果的時候。”弗雷裡醫生說。
“對,他做了那個噤聲的手勢。這麼說來,你認識他?”霍弗驚訝地說。
“是的,我認識他,還讀過他的書。應該說,每個醫生都讀過他的書,他的書為醫學界做出了極其重大的貢獻。三年前,我給他看過病,他死了有段時間了。”
霍弗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慌地在屋裡走來走去。他問弗雷裡:“難道是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了?你是個醫生,又是我的朋友,你要如實告訴我。”
“不,霍弗,你想得太多了,你身體非常健康。你還是回家去吧。你是個出色的小提琴手,你要多拉一些歡快的曲子,這有助於你忘掉這件事。”
第二天,人們在霍弗的書房裡發現了他的屍體,脖子邊是他最鍾愛的小提琴,面前是肖邦的《葬禮進行曲》曲譜。
死亡之笑
〔美國〕弗朗西斯·克勞福德
一
8月末的一個下午,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變得通紅,一團不知從哪兒飄出來的黃色雲朵擋住了夕陽的光芒,致使整個天空都隨之變色。休·奧克蘭姆爵士坐在書房的窗前,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好像在嘲笑所有人類。
100歲的麥克唐納嬤嬤曾說,當休爵士這樣笑的時候,一定是想到了那兩個已經死了的女人。
他的笑容瀰漫開來。
病毒已經侵入他的大腦。在他身邊站著的是加布裡埃爾,他的兒子,一個像壁畫裡天使般的人物。加布裡埃爾看著父親藍色的眼睛,心裡掠過一陣陣悲涼。可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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