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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菡點明自己是從皇城而來,與府上主人交情匪淺。
守衛還是不敢大意,正巧這時,一位管事模樣的人出來,見了謝菡的面,瞳孔驀然瞪大。
他連忙上前,熱切得招待著,「夫人,您來了,快裡面請。」
謝菡有些疑惑,「夫人?」
管事的笑呵呵道:「正是呢,您的畫像,主子可是書房臥室均有懸掛,是以老奴一眼就認出您來了。」
管事很是殷勤得將謝菡給請進府裡,同時瞪了守門的護衛幾眼,提點道:「這可是咱們府上的夫人,都認清楚了,往後若是衝撞了,這份差事就別想做了。」
提點完護衛後,管事趕緊去謝菡跟前,看她有什麼吩咐。
連日來謝菡趕路已經有些疲累,正想先休息一番,方才又聽管事說的趙臻臥房中懸掛著她的畫像,謝菡便想前去瞧瞧。
「先休息吧,也不用另外給我準備宅院,去你們主子原先的臥房便是。還有,我帶來的隨從好生安頓他們一下。」
「是。」管事應到,儼然是將謝菡當作了女主子對待。由此可見,往日趙臻也沒少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他對謝菡的重視程度,這才讓管事的不敢在謝菡面前造次。
謝菡到了趙臻的臥房,進了內室,入目便是管事所說的那些畫像。牆壁上,屏風上,到處都是她,有的斜倚欄杆,有的低眉淺笑,有的執扇撲蝶,各個時期都有,幾乎從她十七歲一直到二十二歲。
謝菡在房間中看了一會,在床上坐下,看到枕旁還有一張捲起來得宣紙。
謝菡抽出來看,上面畫的正是她今年一月裡的情形,大雪初融,她站在廊下看簷上白雪化水,嘀嗒下來的情形。暖陽下,她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臉上帶著一種柔和的笑意。
管事的見她看得入神,道:「主子每每收到夫人的畫,他都會命老奴給裝裱好,免得不甚破損。您手上這張,是主子出征前收到的,當時還來不及交代,便接到緊急軍情,出征去了。」
謝菡又將畫給捲起來,在原處放好。
管事的道:「熱水已經備好,夫人可要沐浴更衣。」
謝菡點頭,「善。」
當晚,趙航得知信後,便帶著一隊黑甲衛前來府上見過謝菡,並向她回稟這段時間找人進展。
趙臻素來頭疼起名這樣的事兒,他心腹乾脆便用揚帆起航來命名。這位趙航,也曾護衛過謝菡一段時間,只不過謝菡素來與趙揚趙帆兩個交流得多,其他人等沒怎麼接觸過。
「夫人,雖然我等並未和殿下聯絡上,不過看蹤跡,他應當是帶著人馬往梁都的方向行去,趙揚和趙帆兩個已經找去了,想必不日便有好訊息傳來。」
眼下雖然沒有尋到人,但是一切跡象表示,趙臻還活著,他的性命並沒有大礙。
謝菡鬆了一口氣。這是再好不過的訊息了,皇城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希望趙臻能夠早點順利歸來。
自此,她便在府上住下。
下人們完全是將她當作女主子對待的,絲毫不敢怠慢。
趙航也是每日往返軍營與謝菡這邊,將最新的情況報告給她。
考慮到她快生產了,管事的又連忙給她尋找產婆。
正值戰亂,這靠的住產婆一時也不好尋找,還是隔壁太守夫人聽聞情況,將自己身邊的嬤嬤給送了過來。
那嬤嬤姓張,大約四十來歲,太守府的小姐少爺幾乎都是她看著出生的,於接生一道很有經驗。
謝菡看她眉目和善,熱絡可親,便同意留下她了。
這一日,謝菡睡得正熟,突然聽得「咚」一聲巨響,整個人連忙清醒過來。
她連忙起身穿衣,推開門去檢視情況。
府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