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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想了想著,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問題分外嚴重,以至於他忽而站了起來,嚇得一旁正在拿花生米吃的杵濟花生米掉了一地。
「怎麼了小師父?」杵濟忙不迭扔掉花生米扶他,「可是身子不舒服?」
思衿怔怔看著他,一副紅潤的面龐在燭光掩映下竟有一絲絲的蒼白:
「今日是不是城主他毒性反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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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曲剛換了個寬敞的畫樓,還未坐定,一高挑的女子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掀翻了他面前剛泡好的茶。
凌曲眉目一挑,抬眸看來者。
「半蓮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女子怒目圓睜,將茶盞摔在地上。茶盞同木製的地板相撞,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凌曲重新挑了個乾淨的茶盞,注入茶水。溫熱的茶水剛剛漫過杯沿,那女子衝上來,一把將茶水灑到凌曲身上。凌曲側了側身,鮮紅的衣袍依舊沾了一點茶漬。雖不算燙,但隔著布料能感受到那種溫度。
凌曲皺眉。
「說話啊?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女子的聲音不由地加重了力道,彷彿下一刻就會撲過去將凌曲撕個粉碎似的。
「姐姐——姐姐您怎麼在這兒?」這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此刻僵持不下的局面。這聲音雖是男音,可卻多了幾絲媚態,竟比女人的聲音還要繞樑。
「呦,」那男子端著步子跨進門檻,將目光一下子落到凌曲頭上,露出一絲匪夷所思的微笑,「這位美嬌娘恐怕就是王爺才布的施吧?」
家道中落不得不將自己賣入王府,王爺竟然也能同意,可不就是佈施麼?
凌曲卻想:很好,又一個眼瞎的。
他雖然盡心裝扮過,可卻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男兒身,為何這些人都把他錯認成女人?
方才那名女子語氣卻沒他這樣輕鬆,見他進來了,冷哼一聲,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男子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一條縫,像是兩隻彎彎的月牙:「識晚只是來瞧瞧姐姐。誰人都知道姐姐同半蓮姐二人姐妹情深,如今半蓮姐中了毒生死未卜,下毒的人偏又是王爺今日中意的人,姐姐豈能不氣?」
女子眉目一挑,語氣不善:「這同你來這兒有什麼關係?」
男子晃著步子走到她面前,悄聲道:「識晚只是想提醒姐姐,此人初來乍到,不懂王府的規矩,若是姐姐能在他面前立威,那這王府以後就是姐姐說了算了。」
女子卻不聽他的鬼話,兀自將他推至一邊:「休要來煩我,今日,我勢必要替半蓮報仇。」
凌曲卻在此刻開口了:「銀針取與我看看。」
他知道那女子一中毒,便立馬請了大夫,既然請了大夫,多半是要扎針取血的。雖說自己身上的毒的確會危機女子的性命,可是她倒下來的時候,凌曲卻發覺她展現出的症狀要比單純中毒複雜得多。
「你想做什麼?」女子警惕地看著他。凌曲盯了她一眼:「驗毒。」他是毒修,能分清哪些毒是自己身上的。他自己的那部分,他不會推卸責任;可是不該他背的鍋,他也一律不背。
女子將銀針取給他。凌曲看了一眼,只見上面烏黑,有些針尖末端甚至有些綠。
放下銀針,凌曲說:「縱使今日她不中我的毒,也斷不會活過七天。」
女子只聽了前半句,就怒不可遏:「果真是你下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若是放在以前,凌曲可能連一句狡辯的話都懶得說,可是此情此景,他只覺得難得湊齊這麼多深閨傻子,不玩一玩著實可惜了。
於是,他斜倚扶手,左臉支在手背上,露出慵懶的微笑:
「我想將你們全部趕出去,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