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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帶走?誰敢在本王的後殿做出這種有失顏面的事!」塗山雄不信。
「應……應該是被人強行帶走了。」見瞞不住了,毛晉這才結結巴巴地說,「奴才趕到涼亭的時候,依稀似乎看到地上有一些血跡……」
此言一出,殿內鴉雀無聲。連北疆來的使臣,都裝聾作啞,只等塗山雄給個回話。
塗山雄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十分難看。
若是人已經交給他們北疆,是死是活便不再關他的事。可人沒交到給北疆就死了,事情就麻煩了。
究竟是誰?誰敢在這個緊要關頭壞他好事?!
「搜!給我狠狠地搜!就算把這宮殿翻個底朝天,也要把賊人搜出來!」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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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衿腹中空空,哪怕想吐,也吐不出東西來。
方才那兩人見他虛弱,覺得有機可乘,竟不由分說將他強行拖走,扔進一個灰暗的屋子裡關起來。
這屋子橫豎不足一丈,周圍堆積了許多草料,看樣子是個餵牲畜的糧倉。
雖不算整潔,但好在可以暖身,思衿便索性躺在草料上。躺著要比站著好些,至少胃裡翻騰的滋味少了許多。於是借著草料,他又睡了一覺。
直到感覺有人綁住了他的雙手,用力按壓他的小腹,他這才兜兜轉轉醒來。一睜眼,他便感受到兩個陰沉的目光在注視著他。於是他冷著語氣問:「你們要幹什麼?」
因為記得盛玉山的叮囑,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可是眼前這兩人卻變本加厲,一再對他做些不仁不義的事,這讓他感到不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無論是誰,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為首的那個見他醒了,危險地笑了起來:「你說,我們若是用刀將你肚子裡的孩兒挖出來,你會不會死?」
另外一個附和:「哥哥你開什麼玩笑呢,他這樣的,怕都怕死了吧?」
「肚子裡的孩兒?」思衿皺眉。這兩人眼神分明是好的,可為什麼卻說出如此不著邊際的話?
「你瞧,他竟然還裝瘋賣傻。」為首的氣笑了,「我們盼天盼地都盼不到的東西,他卻能輕而易舉地得到,可見這老天當真是一點都不公平。」
「是了,哥哥平日裡可是最受官家寵愛的,縱使這樣都沒能懷上子嗣,憑什麼他就能?」男子說。
為首的聽了這話,心頭像是被刺了一刀。
「殺了你,我便是下一個。」他望著思衿,咬牙說。
眼前這人是真的想殺了他,思衿暗暗抓緊身下的草料。落星不在身邊,這該如何是好?
「殺了我,官家會動怒的。」思衿說。
他可是官家費了好大力氣請來和親的人,若是就這樣莫名其妙死了,肯定會惹出很大的麻煩。就算恨他入骨,也該為自己考慮才是。
「你在同我叫囂?」為首的男子一臉怒容,驀然捏住他的下巴,「今日你就算死在這裡,何人能夠發現?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哥哥,殺了他,以絕後患。」一旁的人煽風點火。
這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思衿實在不能理解。自己同他倆並無瓜葛,為何偏要致他於死地呢?
「哥哥,看!他解開了繩結!」忽然,眼尖的男子叫了一聲。
為首的看過去,果真見綁著思衿雙手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
「當真是有些本事。」為首的紅衣男子冷哼一聲,眼神變得怒火中燒。
縱使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在雙手被捆起來的情況下解開繩子也是不可能的。思衿不由將目光放在這個穿湖藍色衣衫的男子臉上。
此人雖然處處讓著穿紅衣的男子,可言語暗藏軟刺,手段陰險高明,要比紅衣男子還要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