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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出一條道路，再跟著她走向議事廳。

少艾自始至終身姿挺拔，目不斜視。

&ldo;盟主，究竟是出了什麼情況?&rdo;都坐定了，有人忍不住問出。

少艾的面容冰霜般不起波瀾，平靜陳述：&ldo;烏衣衛襲擊，木蘭山莊被滅，除了我，山莊中無人生還。&rdo;

廳堂中死人般寂靜得可怕。

少艾卻在繼續說話，&ldo;還有眾多支援我山莊的朋友，都死不瞑目。&rdo;她冰冷的目光落在誰身上，誰便感到刺骨的寒。

&ldo;此仇不報，誓不為人。&rdo;

&ldo;放屁!&rdo;寂靜中終於有人暴起發言，&ldo;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rdo;

少艾的目光落到他身上，&ldo;這是事實。&rdo;

&ldo;狗屁事實!&rdo;此人出離憤怒，&ldo;你說整個木蘭山莊的人全死了，你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活著!&rdo;

謝華裳同在座中，一臉沉重。她看著少艾的目光中還有其他人沒有的意味，十分複雜。許久，少艾沒有回答，她才忽然道：&ldo;姬莊主呢?&rdo;

長久沉默的少艾聞言，垂眸，留心的人可以看到她落在扶手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帶著輕顫。

&ldo;師父死了，為了保護我。&rdo;少艾深深地呼吸，似乎這樣才能平復她心中洶湧的情緒，即便如此，依舊是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眼中剋制的悲痛。

&ldo;我能夠活下來，代價是失去了我的師父。這個答案，可能令眾位滿意?&rdo;

&ldo;姬白練死了?&rdo;謝華裳的手指輕敲扶手，不知想些什麼，卻沒有繼續參與話題。

但蕭崇河卻出言道：&ldo;烏衣衛既然意在滅門，為何獨獨你逃了出來?&rdo;

&ldo;看來我活著，所以我有罪。&rdo;少艾臉上毫無笑意，對蕭崇河道：&ldo;關公堡滅門一事，難道關翔不是活下來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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