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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慧定也有謝慧定的本事。
他沒有馮遠這麼有野心,但是他從沒覺得自己有錯,而從頭到尾,他也不過是個暗戀著的角色。但是,馮遠的罪孽,在他看來不可饒恕。
抬眼,注視著站在後面的苦法和尚,謝慧定眼底平淡的一片,對馮遠道:“現在你想怎樣?”
“故人相見,總不好對你做什麼,怎麼說你也是她的師弟,我也不應該對你動手。”話說這麼說的罷了,可是看看馮遠這表情,不像是絕不動手的模樣,周楚在後面聽著都覺得心裡發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太陽也沉了進去,夕陽西下,落日餘暉轉瞬鋪滿。
謝慧定站在那裡,像是一樹直立的輕鬆,只是表情並不很好看。
周楚回頭看了看,不知道哪裡來的鳥兒飛了回來,進了寺院後面一叢松林裡。
場面上,又安靜了很久。
周楚心說這些人才是裝逼的高手,敵不動,我不動,大家憋著看誰的定力好啊!
終究還是旁邊的苦法和尚看不下去了,道:“既然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大家為什麼不握手言和呢?還請兩位都坐下來,今年的新茶到了,不如一起喝上幾杯。”
馮遠挑眉,看天色還早,便道:“月黑風高,才是殺人之夜。這時候,正適合吃點東西。和尚請坐……”
擺手,叫人添了一個石凳, 然後他請謝慧定:“謝師弟請坐。”
謝慧定站著沒動。
苦法和尚又是嘆氣,道:“慧定也來坐吧。”
周楚這時候已經無比自覺地過來坐下了,他對於自己能混到這裡來,也表示很驚奇,不過現在他只覺得如坐針氈。
當然,站著他會更不舒服。
才一坐下,馮遠就問:“梧桐街拆了吧?”
謝慧定眼神冷了。
馮果兒接話道:“才剛開始拆不久,大多數人已經搬出去了。”
拆遷這種事,向來都有各種各樣的阻力,但是有的政治家為了自己的政績,就喜歡幹拆遷這件事,政府的規劃動不得,歷史的車輪在滾滾向前,即便那一帶集聚著老城區的風情,在這種時候也只有說拜拜。
而老許頭這種念舊的人,似乎已經埋進了黃土。
人死不能復生。
但是留下來的還有仇恨。
謝慧定端茶盞的手背上青筋爆出,強忍著,將這一杯茶喝了下去。
明明是死對頭的兩個人,竟然坐在這裡喝茶,總歸讓人有些想不到。
至少周楚就說了一句大實話,對著苦法和尚:“苦法方丈,我看您叫馮先生和謝師兄坐在這裡,根本就不能化解仇怨,我感覺這背後冷風嗖嗖的啊。”
亭子旁邊虎視眈眈的小嘍囉們差點噴出來, 這哥們兒說話簡直膽子太肥啊!
大家都知道這兩個人有仇,但是沒有說出來,周楚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
馮果兒也被他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瞪著他。
周楚只覺得馮果兒這眼睛水靈靈的一片,特好看,他就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眼看著馮遠也看了過來,周楚笑著道:“馮先生您別介意,我這人就是直腸子,不愛藏心思。”
馮果兒:呵呵。
太假了。
周楚這種人簡直一肚子壞水兒,說什麼心腸直簡直是騙人。
只是馮果兒也不能揭穿他,當著馮遠的面,更不想跟周楚說話。
苦法和尚則插道:“盡人事,聽天命。倒是老衲有一言要敬告周施主,勿入歧途啊。”
“誤入歧途,勿入歧途?您說的是哪個字?”
周楚挑眉,只覺得對方這話說得好奇怪。
“您該不會是規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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