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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這事兒紀氏也問過了,顏連章只沒當一回事兒,說老三那個樣子,哪裡還能生得出來,便抱一個也晚了。
再說些什麼勸他也是無用的,明沅乾脆也不說話,坐在澄哥兒身邊,他卻站了起來,既不吃茶也不再坐,還同她告辭一聲:“多謝六妹妹了。”一路虛浮著步子往外頭去。
采薇在外頭瞧見了,進來一看明沅的臉色就知道是程姨娘的事,也跟著一嘆:“好好個哥兒。”可誰也不能說紀氏辦錯了,連明沅也是一樣,若她嫁的人不是紀舜英,或是紀舜英那相敬如賓的誓約破了,那她也得想著法子自保,有些地方就是一寸都不能讓的。
過得些日子,便聽說澄哥兒要了車出城去了,袁氏先還不知此事,等她打聽出來,捏著帕子樂個不住,當著澄哥兒的面便說些生恩養恩的話,就該叫他看看他心裡一直記掛著的,比親孃還更親的嫡母,是怎麼待他的。
她也不必自家開口,只尋些個婆子丫頭嘴嘴舌舌說上幾回,廊下階前,甚至是澄哥兒習字讀書的書房外頭,含沙射影的拌上幾句,澄哥兒縱心裡無事的,也叫挑出事來了。
澄哥兒原來心裡糊塗,這樁事總歸壓在心上,可等他聽的多了,知道是袁氏弄的這一出,反倒明白了些,連著袁氏都能借機生事,那原來底下的下人呢豈不更是要看人下碟。
袁氏自以為得計,見著澄哥兒來請安便說他瘦了,想是多思多憂的緣故,不獨當著澄哥兒的面這樣說,還往紀氏跟前去說。
拿了澄哥兒的婚事,作個問尋她的模樣兒,本來已經挑定了一家姑娘了,她心裡定下,便是紀氏說她不好,也必得討進門來了,坐著茶還沒沾口,就說得十七八樣好來,說完了還嘆一口氣兒:“澄哥兒這向,連吃都吃得少了,人看著輕減了,臉色也不好看,必是憂慮所至。”
紀氏怎麼會接她的話茬,笑一笑道:“他正是長身子的時候,縱吃的多也還瘦條條的,我這會兒燉得好乳酪,差人送些過去就是。”
自澄哥兒過了繼,紀氏還不曾這樣插手他的吃穿,袁氏心頭一噎,還想找話說呢,明琇忽的過來問她:“娘,甚個是生恩養恩?”
袁氏一口氣兒差點提不上來,紀氏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哎呀,我們七姑娘也懂事兒了。”說著睇一眼袁氏:“叫你娘慢慢告訴你。”
袁氏麵皮紫漲,說不出話來,明琇跟在她身邊,聽的多了可不有此一問,她當明琇是親生,可她到底不是她生的,她能明裡暗裡指謫紀氏,紀氏也能捏著這個把柄說她。
袁氏回去便把說這些的丫頭婆子全罰了一通,半點也沒想著自個兒授意的,明琇就是她女兒,誰要是敢提起一句來,看她不剝了皮。
澄哥兒坐了車出城去,就是想去祭一祭程姨娘的,闔家都知道,卻無人去伸這個手了,紀氏知道了嘆一口氣,叫人往街上買了許多金包銀送去。
澄哥兒往程姨娘靈前化得許多紙錢,有心想要說幾句話罷,搜腸刮肚一句也無,他連程姨娘長的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只知道有這麼個親孃,在他心裡到底也只有這麼一個姓氏,連懷念的影子都種不下來。
隔得半晌澄哥兒方才說道:“姨娘,我進學了,是生員了。”除此之外,一個字兒都沒了,身這的小廝僮兒催了他回去,原還想舍下香油錢來,見著長明燈裡酥油倒得滿滿的,桌前案上還供得香火鮮果,知道是紀氏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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