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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溫亦然簽完字,催促陸航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陸航總覺得溫亦然對溫亦塵的態度,不像是普通弟弟對哥哥的崇拜之情。溫亦塵對溫亦然的保護,也不像是普通哥哥對弟弟的疼愛。兩人彷彿互相牽制,相互需要,誰都離不開彼此。
這種感情,似乎有點畸形。
張醫生帶著溫亦然和陸航參觀了醫院,向他們介紹了餐廳和各個部門所處的位置。最後,經過一個隔離病房時,他著重提醒了一句:「這間病房是專門隔離愛滋病患者的,你們的電子卡沒有這間病房的許可權,所以進不去。」
陸航出於好奇心多問了一句:「張教授,我聽說醫院正在研究控制愛滋病的藥物,請問有進展嗎?」
「第一期研究已經完成了,正在等待政府審批第二期研究資金。」說起資金問題,張醫生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擔憂,「如果順利的話,明年年底就可以研究出來了,到時候這些患者的病應該都可以得到控制。」
張醫生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尖叫聲。
一名愛滋病患者借著醫生開門出來的時機,趁機從隔離病房逃了出來。男人手握尖利的水果刀,毫不留情地朝手腕割了下去,刺目的鮮血滴滴答答滑落。猙獰的笑容將他的臉襯得如同地獄爬上來的修羅,他放肆揮舞著流血的手,雪白的牆壁被血跡染紅,還有不少濺落在受驚路人的面龐。
「我要你們都陪我一起死!」男人聲嘶力竭的怒吼裡透出無盡的絕望。
溫亦然看見男人脖頸上的血肉已經開始潰爛,這是免疫系統遭到破壞才會出現的情況,看來他已經時日無多。
陸航這人別看平時吊兒郎當,一副天大地大,誰都沒有他大的模樣,碰到這種場景他的腳都發軟了。溫亦然記得有一次大學解刨課上,陸航中途出去吐了好幾次,最後吐得面色慘白,教授都看不下去,才特別施恩讓他早點回家。
相比嚇得魂飛魄散的陸航,溫亦然冷靜得就像威嚴不動的泰山。
穿著隔離服的幾個醫生和保安聞訊趕來,及時控制了情緒失控的病人,只是這一層的所有人員都必須被關進隔離室進行檢查後才能離開。張醫生趁溫亦然和陸航接受檢查的時候,偷偷讓一名護士打電話通知溫亦塵過來。
溫亦塵在健身房打拳擊的時候,習慣將手機調到靜音,所以錯過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打完拳,溫亦塵想洗個澡就去醫院接溫亦然,結果看到自己錯過了好幾個醫院打來的電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溫亦然出事了,趕緊打了回去。接電話的護士向他大概講述了事情的經過,表示溫亦然還在等檢查報告,在結果出來前,任何人不得離開隔離室。
溫亦塵急沖衝要出門,完全把自己駕照吊銷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童筱在溫亦塵衝出家門前厲聲叫住他:「你現在幹什麼去?你爸快回來了,你就不能安生點,不惹他生氣?」
「然然醫院出事了,我要去接他回來。」溫亦塵來不及和童筱解釋事情經過,穿上鞋子就準備走。
童筱把溫亦然當作半個兒子,聽說他出事自然擔心,不再責怪莽撞的溫亦塵,轉而囑咐道:「你的駕照被吊銷了,就別自己開車了,讓司機送你去。」
溫亦塵趕到醫院時,溫亦然還被關在隔離室,他想要進去,卻被外頭的醫生阻止:「先生,您現在不能進去。」
「你算什麼東西?」溫亦塵完全不給醫生面子,「我要接溫亦然回去,把他放出來。」
醫生這才意識到,和自己說話的人是溫氏地產的繼承人溫亦塵。
溫亦塵從不在電視上露臉,只有跟他有過接觸的人,才能認出他,醫生沒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
「溫先生,您這樣做讓我們很為難,我們也是為了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