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坦白局(第1/4 頁)

帕爾西大約是在下午回到莊園的，他開著馬力十足的跑車從種植園的外圍一路狂飆到別墅門口。

伊萊聽到了輪胎碾壓地面，石子飛舞又跌落的聲音，這對祂來說輕而易舉。

賞金獵人和挪亞正在帕爾西的別墅裡閒逛，兩人走在四樓的走廊內，一邊參觀昂貴的名畫，一邊估算著買下它們大約需要多少錢。

挪亞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和伊萊吐槽了不止一次黑幫有多醜惡，黑幫的錢有多不正當，黑幫賺的錢全是從人民身上搜刮下來的，以及黑幫就是拉撒路城的寄生蟲等等。

前面的話伊萊聽得津津有味，表示挪亞說的都對，但是最後一句祂卻反駁了男人。

伊萊秉承著自己嚴謹的說話風格，祂思考了一會後便打斷挪亞的喋喋不休：“黑幫並不是拉撒路城的寄生蟲。”

“嚴格來講，黑幫和拉撒路城是共生關係。”

“你可以認為，黑幫是拉撒路城的啄木鳥。“

“它確實會幫助樹吃掉外來的害蟲，但是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危及到樹的健康了。”

“可如果啄木鳥不存在，樹的長期的健康也是無法持續下去的，但樹不會慢性死亡。”

“除非啄木鳥科的鳥類和其他生物都死光了，樹又失去了自身的防禦能力，否則，樹是不會慢性死亡。”

“說來說去。”

“一切都是不確定的，就連這一點也無法確定。”

“……”

挪亞站定在《格爾尼卡》前，他沒有駁議伊萊的觀點。

男人聽完詭異的啄木鳥和樹論後，他撫摩著下巴，淪陷在神思的深海，及至伊萊再次作聲。

“帕爾西回來了。”

伊萊走到雕刻著神話故事的復古玻璃窗上，祂輕輕巧巧的彈了下玻璃窗，然後低頭看向下方。

以祂的眼力，能勉強穿過色彩斑斕的有機玻璃辨認出樓下的情景。

別墅的門口停著一輛車，車門敞開，從裡下來一個模糊的人影。

“……”

挪亞把眼光從畫上摘下來，伊萊折返回來，他也沒心情思考人生或者賞析名畫了。

“你又聽到了？”

男人整體的言行舉止散發出怪異。

伊萊最後看了一眼別墅內的藏品，祂扭頭跟挪亞說道：“這次的聲音一般人都聽得到的。”

“你太投入了，才沒有聽見。”

霍，這話說的，好無辜。

挪亞往下走，伊萊跟上，兩人乘坐上手動電梯，下降回一樓。

兩人從電梯內走出，別墅的大門敞開著，幾十個私人保姆正圍在帕爾西周身，給他換衣服，倒水，擦拭身體。

摩爾管家站在男人身旁，拿著手裡的筆記本，用帕爾西正好能接受的語速和對方交代著他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麼。

帕爾西邊聽邊想著事情，看來是沒注意到伊萊和挪亞，但是摩爾管家卻在他們下來那會兒就看見二人了，要不是他的主人命令他闡述今日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稟報了。

伊萊和挪亞看著把門口圍的水洩不通的十幾個人，他們走也不是，進也不是，有點無奈。

摩爾管家終於彙報完了半天內發生的事情，他提醒他的主人，有人在等著，帕爾西一個側身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伊萊和挪亞。

二人跟商量好了一樣，他們不多不少的露出善意笑容，同時間躬身，向倆人的限時僱主鞠了個躬。

帕爾西新奇的看了二人一眼，隨後小聲和摩爾管家交談兩句，挪亞用暗號問伊萊。

他們說了什麼？

我知道你能聽到。

伊萊只好放棄一人獨享模式，當起人形翻譯機，給挪亞轉述二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