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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聽什麼歌?”
“啊?”琅華有片刻的茫然,然後又似猛然醒轉,“就唱……就唱……是了,是了,就那次你唱的什麼偷龍王杯採萬年冰的那一曲!”
“那個啊……”鳳棲梧垂首弦上,“是風王的《醉酒歌》。”
“風王寫的?”杏眸亮亮的射出崇拜的光芒,“那快唱,可好聽了!姐姐,我們要不要唱酒啊?品琳,快去端酒來!”
“哧!”看著眼前眨眼間又雀躍不已的人兒,鳳棲梧輕輕一笑,不再答話,纖手輕拂,啟喉而歌:
“聞君攜酒西域來,
吾開柴門掃蓬徑。
先偷龍王夜光杯,
再採天山萬年冰。
猶是臨水照芙蓉,
青絲依舊眉籠煙……”
叮叮的琵琶和著泠泠的歌聲散於帳中,品琳端著美酒進來時,那歌兒便從掀起的帳簾悄悄飛出……
白都王宮。
夷澹宮緊閉的宮門被輕輕推開,露出大殿中矗立如雕像的白王。
“大王。”內務總管葛鴻輕手輕腳的走進大殿。
“還沒有訊息嗎?”白王頭也不回的問道。
“暫還未有兩位公子回都的訊息。”葛鴻垂首答道。
“哼!”白王冷冷一哼,“只怕永遠也不會有訊息了!”
“大公子、四公子或是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也許明日大王就可以看到公子他們率領大軍回都了。”葛鴻依然垂首道。
白王聞言卻是重重一嘆:“葛鴻,你不用安慰本王,那兩個孽子是不會領軍回都了。本王明白,王都現在所有人眼中,便等於那閻羅殿,誰又願意捨棄性命跨進來?”
“大王……”葛鴻抬首,卻發現眼前的王竟衰瘦得如此厲害,兩鬢如霜,眼眶深凹,原本合體的王袍此時也是鬆鬆的掛著。
“唉,祖先的基業,我竟然守不住……”白王目光在殿中白氏歷代國主的畫像上游移,抬手掩目,苦苦嘆息,“地下也愧見啊!”
葛鴻看著白王,卻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想著城內城外的情形,也是心憂如焚。
“可有探得公主的訊息?”白王忽然問道。
“還沒有。”葛鴻答道,待看到白王那失望憂心的目光,不由說道,“王不用太擔心,息王要博仁義之名,絕不會輕殺王族公主的,況且公主那麼可愛,是人都不忍心害之。”
“但願……但願天佑我的琅兒!”白王無奈的嘆道,末了眼神忽轉狠厲,咬牙怒道,“那兩個沒用的劣子,竟然只顧自己逃命,而把妹妹丟下不管!本王……本王……咳咳……”一陣急痛攻心,白王頓時咳個不停。
“大王,請保重身子啊。”葛鴻慌忙輕撫著白王的胸口。
“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待緩過氣來,白王有些疲倦的道。
“大王……”葛鴻張張口似想說什麼,卻忽又咽了聲。
白王轉頭看一眼他,“葛鴻,有什麼話就跟本王說罷,過了今夜,或就沒機會了。”
“大王,現今城內謠言四起、人心潰散、軍心動搖,王都……實已難守!”葛鴻忽一口氣說道,眼睛定定的看著白王,竟不畏此等大逆之言招來殺身之危。
白王聞言面上果顯怒顏,頷下長鬚微動,似要發作,但最終他卻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儘量平和的語氣道:“你都聽到了一些什麼?”
“風、豐大軍自起兵之日起,一路而來已連得七城,吾白國可謂已大半入其囊中。其雖以戰得城,但深得安民之道,百姓皆不以國破為恥,反以能棲其羽下而安。而國內時傳息王之仁義、風王之威名,百姓不畏之反心生期盼。今午時西城即有強求出城願投息帳之人,守將勒令不聽者斬之,反激民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