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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但湯瑋浴的腦子裡仍有很多的疑問,例如——“他是個混血兒,你不是。”
“不是就不能是親兄妹嗎?同母異父不行嗎?哎,這個故事說來話長,還是先說說唐容現在人在哪裡比較重要。”
“她在XX路上一家叫琴絃的PUB店裡駐彈。”
“那你幹嘛要騙我們說她去了美國?”原來她近在咫尺。
“我沒說她去美國,是擎天他自以為是,而我不過是沒戳破。”
“你這大壞蛋,是你害他們分手,卻教我背黑鍋!”楊思枋哇哇大叫。如果不是礙於身材比例差太多,她很想掀起他來揍他一頓。
“是你不說清楚,在他們之間胡攪蠻纏,還說呢!”
“我們都別吵了,還是想想誰去找唐容來看看我哥吧!”楊思枋轉身回病床,哀憐她的哥哥現在沒得只剩一把骨頭。
“啊!”她尖叫。
“你幹什麼?這裡可是醫院。”湯瑋浴走近她的身邊,捂住她的嘴。
楊思枋拍不掉他的手,亂揮亂舞著手臂,指著病床要他看。
“看什麼?”這一看,湯瑋浴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床上除了被拔掉的針管外,空無一物。
“天啊!他不見了。”湯瑋浴鬆開楊思枋,開始找尋衣擎天的人影。
“他身體那麼虛,會跑到哪裡去?”楊恩枋著急地說。
湯瑋浴在確定病房裡沒人後,開始準備往外尋人。“我們分頭去找他回來。”
“他虛脫的厲害,隨時都會昏倒。”楊思枋的腦筋陷入一片混沌,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別急,別慌,你先去向問護士,我到附近找找……”湯瑋浴對著楊思枋說著,急著往外衝。
接下來,醫院內因一名病人的失蹤而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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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擎天很早就醒了,但他感到又累又倦又困,不願睜開眼,就由得自己的意識漫遊在半夢半醒之間。
他並不想聽湯瑋浴他們的談活內容,只是他們的聲音就這麼進入他朦朧虛無的世界中。
容兒沒有去美國……
她在XX路上一家叫琴絃的PUB店裡駐彈……
衣擎天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下了床、走出醫院,又是如何來到琴絃的店門口,等到意識清醒時,他已經是拼了命地敲著琴絃的大門。
他敲得好用力好用力,敲了好久好久,但都沒有人理他。漸漸地,他又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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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絃”位於臺北鬧區中心的著名街巷,夜晚時,五光十色、燦爛瑰麗,是夜生活的人們最喜歡流連忘返的天堂,但,白天是幽靜得沒半點人氣。
忽地,門開啟了,走出一名長髮及肩、一身頹廢破舊的牛仔打扮的年輕人,望著倒在地上的衣擎天一眼,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掀了掀略顯單薄的唇片。
“阿情,是誰啊?”幽暗的琴絃裡傳出一道細軟的女聲。
“一個怪人倒在門口。”他不在意的關上門。
琴絃又迴歸最初的寧靜。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一陣急切雜沓的腳步聲來到門口,倏地,琴絃的門又開了。
這次走出一位年約四五十、頂著一頭與他年紀毫不相稱的金黃色染髮的中年男子,魁梧的體形往前一站,他玩味地睇著昏倒在地的衣擎天不置一語。
在他的身後緩緩地露出了一張清麗臉蛋,卻在瞥見衣擎天之後刷白了臉。
“阿天!”唐容驚慌地蹲下身,抱起衣擎天。
“容……兒……”衣擎天眼皮沉重得不曾掀動一下,昏厥的他根本毫無知覺,不過是他的夢囈在回應她罷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