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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我在找,蕭睿也在找。卻始終如大海撈針,沒有任何線索。最初的驚慌之後,漸漸冷靜下來,思路也慢慢清晰起來。那個人沒死是肯定的,卻可以躲過我和蕭睿的搜尋,沒有任何勢力的普通人,又怎能做到!而能做到這一切的,普天之下又有幾人?
安靜下來,撤回派出去的人手,不再盲目尋找,老老實實處理手頭積壓的公務。那個皇帝,不得不說,太狠了,很多他分內的事都丟給我做。也幸好我沒有什麼野心,不然那些權利也夠人受的。被推到這樣一個位置,看似很榮耀,實則很危險。壞人我在做,成果他來享,如果有必要,估計我還是那替罪羊。但是,為了那人,付出這樣的代價又如何!
天氣漸漸變暖,工部一直神神秘秘在研製什麼東西,最後拿出來的時候讓很多人大吃一驚。我笑笑,果真如此。皇帝陛下,你狠。
下了早朝,直奔御書房。青石地板,三天三夜。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累,我只知道,堅持下去就能見到那個人。
等到真的站在那人面前,我卻失了語言,積攢了那麼多那麼久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更丟人的是,我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那個人,不在。剛剛的會面,果真只是夢嗎?試著喊出聲,那人卻很快答應一聲,進來的時候手上還端著一碗熱粥。捧著熱氣騰騰的粥,我想摸摸面前那人好確定是不是在做夢,卻始終不敢伸手。直到那人掀開被子幫我塗抹藥油按摩雙膝,才終於確定下來,我不是在做夢。這個人,是實實在在的,活生生的在我面前。
林易揚,我終於找到你了。真好。
以後的日子簡單而又祥和,幸福的不得了。那個人會幫我煲好喝的湯燒好吃的菜,會抱著我一起睡懶覺,會親手幫我梳頭按摩,會對著我溫柔的笑。那樣的日子太溫暖太幸福,幸福到一向討厭的胡蘿蔔味道也在變好。
那人做了我最喜歡的豆腐腦,吃得心滿意足,卻也把那人不若以往靈便的動作記在了心裡。那人只有臉上有兩處明顯的疤,其他地方,不清楚。他不說,似乎和以前也沒什麼兩樣,但那種不同還是一點一點顯露出來。
右臂無力,不能舉過頭頂。左手無法握緊。額頭和臉頰兩處毀容。這是我看到的,很心疼,誰知這卻遠遠不是全部。
直到那次變天,我才明白那人最痛苦的根源何在。痛到縮成一團,只有掰開嘴巴才能把藥灌進去。痛到極致,卻仍是頑固的不願發出任何聲音。
除了難過和憤怒,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當時的心情。那位過來看診的太醫只輕描淡寫留了一句話:&ldo;現在好多了,以前更厲害。&rdo;
易揚,我的易揚,這樣的傷害,你是如何一個人忍下的?蕭睿,如此對待這個人,你於心何忍!
平靜下來,那人還是雲淡風輕。是啊,林易揚,就是這樣一個人,喜歡就是真的喜歡,不喜歡就是真的不喜歡。總是淡然,甚至連恨一個人討厭一個人都不願意。不去恨,卻也不再愛,從此陌路。
蕭睿,那個人,能給你極致的愛,也能給你極致的漠視。有的時候我會陰暗的想,蕭睿,如果想起以前,你會不會後悔?
從來不知道,邊關也可以這樣溫暖。錯了,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可是,只要那人在身邊,即使再艱苦,也可以很甜蜜很幸福。那人怕我睡不好,買了厚厚的墊子鋪在木板床上,就寢時更是把我抱在懷裡,生怕我睡不慣硬床。吃飯,我要講究形象,每餐都跟士兵們一起吃大灶。那人知道我挑嘴,偷偷準備了小鍋買了肉藏在帳子裡,每晚開一次小灶。那人不喜歡髒亂,卻為了每七天一次的進城採買機會而跑去軍醫那裡打下手,每次出去採買,必會捎回幾樣我喜歡的點心。
我知道蕭睿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