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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的地方。
傍晚的時候,她回來和劉暢等人一起吃飯,之後就開始看當天送來的情報。分析情報是她現在唯一覺得有樂趣的事。
日子如水劃過,這天夢裡依稀有著煙雨樓臺,轉瞬幻化為蒼茫雪山,她心中惆悵,朦朧中醒來,怔了一會兒,挑開軒窗,外面下起了小雨,水滴敲打在竹葉上,一聲聲秋意更涼。
她悶悶地走出小院,雨越發大了,巍巍樓臺,鬱郁花木都浸沒在煙雨之中。木屐的響聲慢悠悠地扣在被水花四濺的青石板路上,跟那嘈雜的雨聲互不相容。
聽見動靜,劉暢抬眼看見雨幕中一位麗人擎著油紙傘娉婷而來,長髮飄蕩,一襲薄綃紗衣,衣碧如水,施施然大有林下之風。
他“嗤”地一笑:“頭也不梳就跑出來,也只有你敢這樣。”
阿奴上得亭子,毫不客氣地掩口打了個哈欠:“難道像你的蜀國夫人一樣整日裡油頭粉面,我真懷疑你抱著她的時候那尺把高的髮髻放在哪裡,又或者蹭一層粉下來,難怪王爺最近唇紅齒白,沒想到美人在懷還有滋補養顏的功效。”
“言語粗俗,行止疏狂。沈六郎和十一娘怎麼教你的,三從四德學到哪去了?”劉暢“嘖嘖”搖頭:“也不知道阿仲看中你哪了?”
阿奴搖搖食指:“親王大人,我從來沒學過那東西。我只知道,所謂三從是:我發號施令,男人們要聽從;我離家遠行,他們要跟從;我若是犯了錯誤,他們也要盲從。”
靈犀正端著早飯出來,聞言笑著發顫,差點打了盤子。
阿奴朝她眨眨眼:“靈犀姐姐也該要求王爺如是。”
“你可別教壞她。”劉暢連忙叫道。
“那陸秀秀找到沒有?”見靈犀出來,阿奴不好再跟劉暢開玩笑。
昨日的線報上說,張甾遭了水災,又吃了場大敗仗,潰兵四散劫掠四方。那位陸家的另外一位王妃娘娘要到高郵看望一位嬸孃,適逢亂兵過境,眾人驚慌逃難,安定下來之後才發現陸秀秀失蹤。
劉暢搖頭,陸秀秀只怕凶多吉少。她幼年時曾在西川住過,自己那時候還抱過她,粉團團一個小女娃,如今不知道遺落何方,見池子裡的荷葉被暴急的雨柱打得歪斜,想起自己的幼女劉絏兒跟陸秀秀那時候一般大,他心一酸,輕輕學著絏兒的稚嫩強調唱到:“青荷蓋綠水,芙蓉批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絏兒去年曾想進來採蓮,自己不允,如今蓮花慘敗,她已不知魂歸何處。她今年才五歲,卻是身首異處,刀光壓頸之時不知該如何驚恐。劉暢心裡一痛,一口鮮血“哇”地一聲噴出來。唬得靈犀和阿奴連忙扶住他。
王府他甚至不敢再回去,連收殮都是手下人一手操辦。當時一心報仇,不暇他顧,日子一沉澱下來,竟是夜夜驚恐不安,兒女的小臉頻頻出現在夢中,他精神恍惚,夜不能寐,迅速地消瘦下來。
這時一個侍從趕過來稟報:“王爺,夫人,吳非自盡了。”
怎麼能這麼便意他,自己還在日日受折磨,劉暢憤怒地操起盤子砸過去,嘶吼道:“找醫官來,酒醒他,要是死了,我要你的命。”
第一百三十六節 代為緩頰
阿奴還是第一次看見劉暢如瘋如魔的樣子。
他興致一來,也會去看吳非,每次都在他面前與靈犀含情脈脈表演親密愛人。吳非本來性情就偏激,這種折磨比受酷刑尤甚。換做以前,劉暢自重身份,從來溫文爾雅不驕不躁,哪會做這種事。這人要是再不看心理醫生,只怕離發瘋不遠,自己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吳非終究是殘廢之人,想上吊沒有氣力,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卻還是沒死成。
侍從來稟告的時候,劉暢躺在床上,已經安靜下來,笑著對靈犀道:“還得勞煩夫人看顧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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