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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楚含慈一夜無夢,翌日,只是卯時三刻她便醒來。
此時趙存風還未醒,可楚含慈情緒有些崩,她拍了拍趙存風的臉,將他拍醒。
「這麼了媳婦?」趙存風迷迷糊糊醒過來,就看見楚含慈滿臉都是虛汗,眉頭皺著。
楚含慈道:「那老頭走了。」
她說完這句,嘴巴往下扁,鼻頭髮酸。
「……」
「走了?」趙存風捏了下小姑娘的臉,「或許明晚會回來呢?」
楚含慈道:「不會了,這個老頭給我託夢,就是想要我幫他取畫而已,我完成任務後,他就走了。」
說完這句,楚含慈漂亮的眼睛裡滴下一顆淚。
「……」
第一次,這是趙存風第一次看見女孩哭。
這麼冷情的小姑娘,竟然哭了。
趙存風抱住她,輕輕撫摸她的後腦勺。
男人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緊緊抱著她,讓她趴在他堅實得胸膛上。
楚含慈果然說的沒錯,不僅這一晚沒再夢見老頭,之後的每一晚,都沒再夢見過。
他消失地無聲無息,若不是那堆從墳墓取出的畫還真實存在著,楚含慈可能以為夢裡的老頭都是過去十多年她的一場幻覺罷了。
楚含慈看著老頭作的其中一幅畫,蹙著眉。
她在想,老頭死不瞑目,心有怨氣,可為何會選中她幫他取畫,又為何會在夢裡教她那麼多東西。
她雖然討厭極了他的嚴厲和囉嗦,時常讓她睡不好覺,可莫名地,她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親切感,偶爾,他也會像她爺爺一樣,關心她白天吃了什麼,是不是又跟誰吵架了。
-
這月月初,趙存風將一個荷包遞到楚含慈面前。
「你繡的?」楚含慈問。
「……」趙存風笑,「自然不是,我繡工能有這麼好?」
「這荷包,是你孃的。」趙存風溫下點聲。
「……」
楚含慈心口莫名跳了下,沒說話。
因為「娘」這個字眼太過陌生。
趙存風摸她的臉,「沒跟你開玩笑,開啟看看?」
方才她也只是隨便問問,手裡的這隻荷包其實都褪色了,似乎年齡都比她大,她解開繫繩,裡面是張紙。
紙頁泛黃,但上面的字跡還很清楚。
——楚含慈。
——成康年二年,未時三刻。
「崔氏給你的?」楚含慈道。
雖是這麼問,但楚含慈並不覺得崔氏真是她娘。
「進來吧。」趙存風沒回答她,而是對門口的方向道。
一個頭髮灰白的老婆婆跑進來,眼睛似有些濕潤,她盯著楚含慈愣了好一會兒神,顫顫巍巍跪下身,聲音發抖:「老奴參、參加皇后娘娘!!」
趙存風走過去將老人家扶起:「張婆婆不必多禮。」
張婆婆受寵若驚,「謝、謝謝陛下……」
她抬頭,視線又重新黏到楚含慈身上,「像,真是太像了啊!」
老人眸中的濡潤更盛。
楚含慈疏離地看著她,反應冷漠。
因為她並不認識這個人。
趙存風道:「媳婦,她是張婆婆,曾是你娘親的乳母。」
「……」
「張婆婆,你坐著,咱們慢慢聊當年的事,不急。」趙存風走過去扶張婆婆。
張婆婆嚇了一跳,「使、使不得!使不得啊!」
陛下人也太好了!!陛下怎會這麼的好!百姓都罵他是昏君,她瞧著才不像!!!
在趙存風的熱情招待下,張婆婆還是坐了下來,立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