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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姨娘非常懂得發揮自身的優勢,為了拴住秦政嶽的心,大雪天穿夏秋季節的長裙,突出纖細美麗的身段,美則美亦,卻也凍人。
秦政嶽見她奔跑過來,就像回到當年第一次見到蘇姨娘的情形,青蔥年華,美麗無暇。
一瞬間,所有的不滿消失無蹤。
畢竟是他的女人,嬌嬌柔柔,只有他能為她遮風擋雨。
蘇姨娘走到秦政嶽身邊,仰起頭,眼神裡充斥著期待、委屈和崇拜。
「侯爺,您終於來了。」隱隱哽咽的聲音。
潔白的雪景,桃紅的衣裳,落淚的美女。
天時地利人和。
秦政嶽心頭蕩漾,彷彿回到年輕時候,取下身上的披風,溫柔地為蘇姨娘披上,捏著她的手,頗有些深情地道:「小蝶。」
「侯爺。」
兩人深情對望,含情脈脈,氣氛極好。
卻在這時,一曲刺耳的塤聲從隔壁傳來,忽短忽長,不成曲調,將雪前月下氛圍攪得一乾二淨。
蘇姨娘聽到這聲音,臉上控制不住地露出憤恨的表情,面孔扭曲後,臉上的脂粉跟著顫動,露出點兒痕跡來。
秦政嶽也回過神,再細看蘇姨娘,忽然注意到她塗抹的脂粉掉落後,眼角居然有幾條細紋,一時間心裡的蕩漾變得索然無味。
「天氣冷,屋裡去吧。」秦政嶽捏著蘇姨娘的手道。
「是。」蘇姨娘壓下心裡的憤恨,嬌羞低頭。
兩人進屋,坐在軟塌上說話。
沒說兩句,又聽到斷斷續續的塤聲。
實在太過難聽,秦政嶽皺眉問道:「誰在吹塤?」
蘇姨娘早就在等秦政嶽問話,心裡暗樂,嘆氣道:「是雪彤在吹呢,這幾日,雪彤不知為何愛上了吹塤,從早吹到晚,害得我午覺都睡不好。」
秦政嶽揉揉眉心,指著旁邊的丫鬟道:「去寶雲軒,讓雪彤不要再吹了。」
吹得他頭疼。
蘇姨娘心頭爽快,對那丫鬟道:「懷不快去!」
丫鬟應聲退下,匆匆走出翠竹軒。
片刻後,塤聲停了,再過片刻,丫鬟趕回來道:「侯爺、姨娘,四小姐來了。」
蘇姨娘問:「她來做什麼?」
丫鬟說:「四小姐想拜訪侯爺、姨娘。」
蘇姨娘心頭暗恨,轉頭問秦政嶽,「侯爺,要讓雪彤進來麼?」
秦政嶽遲疑片刻,點頭,「來都來了,讓她進來吧。」
蘇姨娘吸了口氣,聲音平穩地對丫鬟道:「請四小姐進來。」
丫鬟開啟簾子,秦雪彤帶著連翹走進暖房。
「見過父親。」秦雪彤福了福身,又甜甜地叫了一聲,「姨娘。」
蘇姨娘笑著道:「雪彤,你以後別吹塤了,侯爺不高興呢。」
「啊?」秦雪彤眨眨眼,委屈地看向秦政嶽,「父親,我連塤都不能吹嗎?」
秦政嶽還未說話。
秦雪彤又委屈兮兮地說:「素心姐姐能彈琵琶,美名傳到曲城,其他小姐都能彈琴作畫,只有雪彤一無是處,我就想著,能學個樂器,給侯府長長臉面……」
秦雪彤低著頭,聲音漸小,「雪彤還想等練好了陶塤,為父親和姨娘演奏一曲。」
秦政嶽的臉色在聽到為侯府長臉面時便大為好轉,道:「你有心了。」
他想,秦雪彤是侯府小姐,若是琴棋書畫樣樣不精,的確會惹人笑話。這段時間忙著其他事務,都沒為雪彤考慮。
「以後你便繼續練吧,一定要練好,莫要丟侯府的臉面。」秦政嶽叮囑,他並不天天來翠竹軒,自然不會知曉天天被塤聲騷擾的痛苦,無法和蘇姨娘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