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手患(第2/3 頁)
的是對方明顯對周眠一往情深,以至於到了堪稱卑微的程度。
但有些事情只有當事人才清楚真正的情況,周眠知道,莊池是在用這種方式綁住他。
或者說,用不那麼激烈的方式逼他。
一些糟糕的設想無法抑制的在腦海中上演,甚至叫他產生一股被透明塑膠布捂住口鼻的窒息錯覺。
半晌,周眠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些。”
這句話代表著對峙結束,也是雙方各退一步的暗示慣例。
莊池向來擅長蠶食瓦解對方的堅冰,他了解自己的愛人,知道這是對方退無可退的堅持。
於是他好脾氣的笑笑:“好,那我先去洗澡。”
周眠不搭理他,翻過身自顧自地擺弄手機。
許是很久沒在自己這個小臥房休息過,床榻上的熟悉的氣息與衛生間逸散開的水汽沒一會兒便叫他生出睏意。
周眠睡覺喜歡側躺,心裡還氣悶著,他索性將手機放在枕邊,閉眼眯了過去。
衛生間的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停了下來,屋內靜悄悄的,只能偶爾聽到樓下細軟的貓叫和學校些微的下課鈴聲。
周眠睡得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邊的床榻微微下陷,他下意識的往熱源的方向湊近。
青年的臉頰一側被壓得微微泛紅,長而卷的睫毛閉合間輕輕抖動,鼻尖也吻著可憐的暈色,他分明什麼都沒做,卻叫人疑心這是漫長刻意的勾引。
莊池輕輕環過對方側臥而坍塌下的腰窩,喉間發出輕輕的喟嘆,他們攬在一起的姿勢宛若纏枝葉,生來便該長在一起。
再沒有如此契合的軀體了。
男人將臉埋在愛人白皙的頸側,像動物世界中築巢的雄獸小心翼翼尋求雌獸的安撫一般。
周眠睡得不熟,這會兒被他煩的不行,煩躁地將對方的手撥開,聲音含糊:“別碰我。”
燈火早已晦暗,只餘下朦朧的月紗,周眠眉頭緊蹙,視線未明朗前,身體的感官最是敏銳,恍惚間繃緊的背部蝴蝶骨上落下幾道輕吻與呼吸。
很癢。
周眠咬著牙,終於睜開了眼,他半坐起身,被打擾睡眠的火氣很大:“莊池你煩不煩,不想睡覺你就去外面沙發上睡!”
他說完半晌,沒等到男人回覆,下意識看了過去。
薄霧似的月色吻在莊池的半邊透白的身體,周眠有些微弱的夜盲症,光影之下,才得以窺見對方的情態。
莊池的面上滿是失落,那雙茶色的眸中彷彿能溢位潮溼的水色,像是被老婆拒絕後心碎的大型犬。
他身上穿的月白色睡袍是去年兩人一起挑選的,腰帶系的很鬆,因著被推拒,此時凌亂地散開了幾分。
月光分毫不肯留情地將他的身體獻給青年的眸光。
也因此,周眠避無可避地看到那散開的衣襟下半掩蓋的黑色刺青花蕊。
那是一株俏生生的茉莉。
在晦暗的光線下,半掩的花枝萌生出一種別樣的曖昧與引·誘。
周眠徹底清醒了,喉頭微微發緊,不可辯駁的是,莊池確實生得一副好容貌、好身材。
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同意和對方交往。
他知道莊池是故意的,也知道對方此時哪怕一瞬的表情都是為了取悅他而故作的姿態。
他知道,但是目光依舊難以轉移。
茉莉常被視作貞潔的代名詞,這樣居高臨下看著對方此時的情態,讓周眠產生一種錯覺,眼前的男人甘願戴上貞潔的狗·鏈子,將他的全身心交予他使用。
隨意使用。
周眠手腕難以剋制地輕顫,他安慰自己,人面對的誘惑總是太多。
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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