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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忽然嘆息一聲,沒再說話。
傅楚眼露詫異不解,轉過臉:「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見她臉色發白,又去摸她手,冰涼涼,趕緊把自己的雪白貂裘披在妻子的肩上,並用心繫好。「天氣這麼冷,你瞧你,居然連個斗篷都不穿,真是太不像話!那些丫頭們也該死!」
江沅緩緩道:「你別動不動就誰該死該死的!老畜生對我起了那種歹心,的確是該死,可是……」
傅楚:「嗯?怎麼了?」
「我是在擔心你啊!」她終於雙眸迷濛地凝視他,「你結仇這麼多,你和大總管剛才的話我全都聽見了——相公,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現在真的很想勸勸你,有時做事不要太招搖了,好嗎?」見他繃唇不答。「好嗎?我擔心你啊?」
傅楚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低頭細挲她的額頭。半晌,「好!我答應你,以後行事多收斂,給自己留一些退路餘地!」
她笑了,點點頭。做丈夫的現在常常是這樣舉動,大眾場合,絲毫不避嫌地親她,吻她的唇。
江沅忽然一僵。她和小姑傅琴是一起出來的。
傅琴雙眸空洞而迷惘地看著自己兄長,如何在她面前一點不避諱和嫂嫂親熱膩歪。
她的眼睛裡有一種複雜、空落,以及孤獨的神情。
江沅趕緊把丈夫輕輕推開,並拉往一旁悄聲說:「相公——」
她用眼神指指身後,「你以後,還是當多關心關心你妹妹吧!尤其是,咱們私下裡你和我想怎麼親熱都好,但是她面前你這個做兄長的應該多關心問候她不是嗎?」
傅楚震住了,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江沅的含義。
江沅尷尬、複雜,哭笑不得。傅楚最近驟然開了葷腥,對於男女之事驟然間開竅,所謂的「病」也不治而愈。所以,他就跟個飢漢似的,對這事兒不僅上了癮,還日日纏著她。晚上也就罷了,白天也是有時不顧場合,用他的話,那既下流又糙裡糙氣的粗鄙浪蕩之語:「娘子,真是奇怪,最近看見了你就會/硬!」
江沅羞得快要鑽地縫了。這種糙話時常出現在她十多年人生裡鮮少聽過的用語裡。甚至,還纏著她、逼著她,「對了,你快說,你那日去青樓,都學了些什麼,嗯?」他勾著她下頜,江沅不停把頭扭一邊。她可是後悔死了。「去!」
她啐道:「你越來越下流了,青天白日的,被人聽見像什麼話?」
男人穿一件白色絲綢中單睡袍,腰間鬆鬆系一條帶,昳麗風流,一雙桃花眼勾得人心魂不安,手撐著下頜,姿態閒適一副事後的慵懶橫臥在床榻。
其實,不得不說,那幾天江沅也覺得自己簡直放浪形骸極了。她嘴上罵著其實還是上了癮。
身上時不時的出現草莓印,各種吻痕在脖子上。
小姑子傅琴日常和她相處,一起繡花做針線,時不時會用一種怪裡怪氣的眼神盯著她看。
偶爾會去拉拔江沅的衣領:「嫂嫂,這是什麼?」
江沅嘴角不停抽搐著,尷尬得簡直不知如何面對傅琴那雙清澈迷濛的眼神。
她是那樣帶著疑惑、好奇探究。
有一天,兩夫妻青天白日地,丫鬟婆子都去了外面,紗櫥的門忘記關,傅琴找嫂嫂到院子放風箏,一看,兩隻眼瞪著,先是「啊」一聲驚叫,緊接著,手中的風箏一落,掉頭就跑。江沅心猜,她應該是腦中一閃而逝回憶起了什麼——她的過去,那些痛苦、凌亂、骯髒破碎的記憶。傅楚把江沅的手反剪在身後,兩個人明明在調情,就一副他在奸/汙妻子的樣子。
他把她壓在自己身上,那麼狠,那麼急迫。
傅琴受到刺激了。
那時候,三個人都很尷尬。
江沅衣